正此时,两个一身锦衣的中年人走进酒楼,脸甩的跟什么一样。
走上来后,两人就直愣愣顶着刘景浊这靠窗一桌。
其中一人盯着酒楼掌柜,冷冷开口:“我们坐的位置,就这么随随便便给别人坐?”
哦呦,好大的官威。
掌柜赶忙说道:“二位大人,三楼雅间儿给您二位留着呢,咱上楼去?”
结果那二人径直走向刘景浊这桌,冷冷开口:“这位子我们早有预定,烦劳三位让路。”
顾衣珏一脸疑惑,看向耿河,“你就这么名气不大?”
刘景浊率先起身,叹息道:“民不与官斗,咱们还是麻溜儿给二位官老爷让座吧。”
耿河倒是无所谓,总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就把他们脑袋砍掉吧?
刘景浊倒是知道,这两人一位是吏部侍郎,一位是户部侍郎。早朝时,被那位女皇劈头盖脸一通臭骂,看来这是撒气来了。与兵部工部两位侍郎,更是针锋相对。
景炀的官儿要敢这样,坟头草一丈高了。
掌柜的端来三壶酒,一脸歉意,小声道:“给三位添堵了,我们小本儿买卖,也没办法,见谅啊!”
三人当然没把这当回事儿,不过这么一闹,楼上也就剩下这两桌。
刘景浊开口道:“我说的事儿,先给老三上报,如今他监国,无论什么事情,都得让他知道。就说我提的建议,具体如何决定,看他。”
耿河点了点头,“放心,我是不会做这等僭越之事的。”
三人闲聊着,结果就听见了那两位毫不遮掩声音,议论道:“一个小娘皮,真把自个儿当根葱了?去了一趟长安,也不晓得给多少人暖过炕,敢跟我们蹬鼻子上脸的?”
另一人也是一脸气愤,沉声道:“若不是有那十万大军,她算个屁!”
刘景浊饶有兴趣的听着,结果那两人几杯酒下肚,越说越离谱。
怎么都是两位侍郎了,怎的这么嘴把不住门儿?要说去个雅间儿说啊,还特意找个靠窗位置,嫌脑袋顶在脖子上太重了?
窗外忽然有人吆喝道:“二位,那咱们陛下是给谁暖过炕啊?”
刘景浊一愣,怎么看怎么像是排练过的呀。
那位户部侍郎站起来,趴在窗口,好似已经喝醉,含糊不清道:“当然是那个岳父很多的太子殿下了!”
刘景浊微微眯眼,对坐的耿河已经起身,走去那户部侍郎面前,一把薅住其脖领子,对着嘴就是一通巴掌。
另外那个吏部侍郎着急忙慌跑去另一处窗口,扯着嗓子喊道:“景炀都护耿河打人了,当街掌掴我高车吏部侍郎,这是不把咱们高车国百姓当人看啊!”
刘景浊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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