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他便也倒在血泊之中。
二楼一张方桌,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叹气道:“他就是抱着死志来的。”
帕朵儿沉声道:“传旨,今日闹事者,无罪。加一句,鹿丞相拿命换的。”
耿河取出一块儿石头看了看,赶忙说道:“有消息了,郡主无事。”
刘景浊一下子就松懈下来,连喝几口酒。
“接下来的事儿,还是景炀唱黑脸,你唱红脸,耿都护陪你演戏吧,我要先走了。”
帕朵儿赶忙起身,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沉声道:“连累殿下了,但也多谢殿下。”
刘景浊摆摆手,居然笑了起来:“说实话,我只担心会不会挨揍。”
说着便与顾衣珏齐身下楼,走到楼下,对着人群露出个凶恶眼神,随即化作剑光瞬身离去。
顾衣珏则是笑盈盈说道:“我叫顾衣珏,你们打听一下,记得打听一下。”
随后也瞬身离去。
楼上那位女帝一脸愕然,轻声问道:“殿下就这么不在乎名声?”
耿河轻声道:“谁会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两人御剑北上,出去百里便又遇上了一场大雪。
刘景浊好像是在刻意抽干黄庭宫中积蓄的灵气,御剑十多天,连过年都没停下。
直到过境平妖道时,终于支撑不住,只好祭出飞舟休息。
顾衣珏驾驶着飞舟,询问道:“不下去看看?”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撇嘴道:“在这地方,提我名字止小儿夜啼,我下去干嘛?吓人吗?”
顾衣珏没忍住哈哈大笑,这个止小儿夜啼,就很有意思了。
顿了顿,顾衣珏询问道:“直去昆仑吗?”
刘景浊点点头,却是轻声道:“总感觉这一路太顺了,我早前预计,至少得两年才能返回,看这模样,可能端午前后就能回去了。”
顾衣珏无奈道:“不好吗?”
一路顺遂,还反倒忧虑了起来?
刘景浊笑道:“是有些贱骨头,只不过,我从小到大,每次有好事儿临头,就会栽一个大跟头。”
顾衣珏撇嘴道:“山主还是给我想个名字吧。”
刘景浊盘坐起来,轻声道:“想好了,叫愁疏吧。”
佩剑伏休,本命剑愁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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