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这可是唯一一个答复刘景浊的,亏的了一声姑娘。
楼上只剩下一位济水龙神,岁数极大,三千多了,只不过死的时候也就二十来岁,瞧着便也年轻。
刘景浊轻声道:“蕊夫人,有话可以说了,要带给顾衣珏也行。”
一个几乎与蕊夫人同岁的家族,又都是在济水发家,自然渊源不欠。
年轻女子微笑道:“我也就是想当个和事佬,不过看样子,那孩子没有回家的意思了。”
刘景浊无奈道:“别的事情我还能劝,这事儿是真没办法。再说了,顾氏那番嘴脸,换做蕊夫人,怕也不会见来说情的人。”
蕊夫人一笑,摇头道:“那就算了,殿下发号施令即可。”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蕊夫人也看好自家地盘儿即可。”
等楼上只剩下兄弟二人,余恬打趣道:“你其实比老三更适合当皇帝的。”
刘景浊摇摇头,轻声道:“别瞎说,我见不得苦命人,没法子做皇帝的。”
执掌一国,耳根子不软,还有杀伐果断与心肠硬,那是必须的。
刘景浊倒不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可他却心肠软。
过了片刻,大日悬顶,刘景浊笑着说道:“咱们该给大侄子准备礼物喽。”
事实上剥离气运,他们二人是可以以一种另类方式实现的,之所以弄这么大阵仗,连龙丘棠溪都蒙在鼓里,有示人以强的意思,也有钓鱼的意思。
今日若有人胆敢冒头儿,那就不好意思了,抓紧订棺材去。
刘景浊深吸一口气,一身雷霆剑意有若奔腾江水,体内那道虚无缥缈的气运,很快就被逼出体内,凝结为一枚火焰种子,且夹杂一道纯粹雷霆。
年轻人握紧拳头,那夹杂雷霆的国运,便成了一颗有着雷霆纹路的赤红珠子。
余恬有摇摇头,“花里胡哨的。”
结果下一刻,那家伙面前冷不丁浮现一本无字书,书页自行翻动,每一页过去,便有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由打书中钻出。等那极厚的一本书由头至尾翻过一遍,这层楼阁便已然被金色文字环绕。
读书人抬起手,面前忽的出现一张白纸。
余恬看向半空中密密麻麻的文字,由打里边儿摘取出来一个焱字甩向白纸,只一瞬间,白纸有如一幅画,烈焰焚天的画作。
刘景浊忍住没骂娘,骂了就是骂自个儿了。可他实在是没忍住,气笑道:“你这不比我更花里胡哨的?”
宫城中传来一声啼哭,此处阁楼便再无人影。
怪了,怎的会并无异动?照理说,无论如何,海上都得有些异动才对啊!
刘小北率先离开驻守之地,返回白龙卫,懒洋洋趴在一张桌子上。
“无聊,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