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艰难的说道:“我们只有赌一把,纳兰子缨不是想引我们上钩吗,我们就随了他的愿”。
“拿什么赌”?阮玉眉头紧锁,她虽然一直没有表态,但心里其实更倾向于林耀武和胡惟庸的意见,哪怕山海集团这次失去发展壮大的机会,至少暂时还可以存活下去。
山猫说道:“阮董,我知道你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山海集团失去这次壮大的机会,与此同时纳兰家却是在东海站稳了脚跟,再过一两年,等纳兰家整合了东海政商两届的人脉关系,我们将失去现在唯一的主场优势,那将是一条真正的绝路”。
阮玉眉头紧锁,山猫所说的话她不是没想过,但是价格战纯粹是对方挖的一个必死陷阱。
阮玉喃喃道:“主场优势,我们现在的主场优势又有什么用呢”。
“不一定就没用”。山猫说道。
“不一定”?阮玉瞪大眼睛看着山猫。
山猫拿起手里的水杯,“就像这杯子里的水,水很廉价,但是点解成氢气和氧气就要贵得多”。
阮玉若有所思,“但电解的成本远远高于了从水中得到的氢气和氧气”。
“所以有风险,或者叫冒险”。
山猫接着说道:“董事会上的两个方案并不是非此即彼,我们可以将两个方案组合起来”。
阮玉越听越糊涂,“山猫,你还是没说明白拿什么赌”。
“人心”!山猫放下水杯重重的说道。
阮玉惊讶的张大嘴巴,“你是说东海企业界的人心”?说着不可思议的看着山猫,“他们是商人,不是民生西路或者直港大道的江湖”。
“阮姐,我们都陷入了商业规则的误区,不管是从政还是从商,本质上都是对人心的揣摩和较量”。
阮玉陷入沉思,“董事会上的人会同意吗”?
山猫坚定的说道:“只要山民哥同意就行”。
阮玉紧紧的盯着山猫,这个胆小怕事害怕担负责任的人,此刻脸上满是坚毅。
“山民哥会同意吗”?
山猫眼神更加坚定,“我相信山民哥”。
良久之后,阮玉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我相信你,但你得向同事会解释清楚”。
“不,这件事的计划只能你我两个人知道”。看见阮玉疑惑的样子,山猫接着说道:“不是信不过他们。纳兰家在东海到处是眼线,这场戏得演得逼真才行,要让纳兰子缨完全相信我们上了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