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揉了揉太阳穴,价格战结束带来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你说的这些话我都明白,但我明白没用,得让山民哥明白”。
山猫苦笑道:“山民哥不是不明白,但他做事往往喜欢跟着内心感觉走,明白了,也未必就不会和海家闹崩”。
阮玉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事都应该让山民哥来做决定”。
山猫大惊,赶紧劝阻道:“阮姐,这事儿不能告诉山民哥,现在价格战刚结束,在巨大的压力下,所有人好不容易团结一心,这个时候正是凝聚人心恢复元气的大好时机,不能出现不利团结的因素。一旦山民哥和海家闹翻,我们的很多合作项目都会搁浅,还有,基层员工欢呼山民哥讲义气,但股东们、高管们,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认为山民哥幼稚鲁莽”。
山猫着急说道,“阮姐,山民哥把山海集团交给我们,我们就应该把山海集团的利益放在首位,集团虽然暂时没有了风险但也元气大伤,与海家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山海集团现在疲敝不堪,经不起挫折了”。
阮玉脑海里也进行着强烈的思想斗争,山猫所说的她比谁都明白。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静,阮玉怔怔的看着巨大的玻璃墙,良久之后开口说道:“山猫,你想过没有,如果将来山民哥知道我们隐瞒了他,他该有多寒心。这种事情有一就会有二,我们不能开这个头”。
“阮姐、、”!
阮玉摆了摆手,“暂时不告诉胡明,但一定要告诉山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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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价格战结束,以纳兰家为首的北方财团全面败退,金桂集团股价雪崩式下跌,薛家投在东海的800亿彻底打了水漂。消息传到江州,本已风声鹤唳的薛家一片哗然。
薛宇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当场晕倒。
病床前,薛礼、薛荣和薛正静静的站在一旁,个个满脸沮丧。本以为只要东海那场价格战打赢,陆山民的老巢就会被端掉,以他为核心的倒薛集团就会土崩瓦解,以薛家在江州积累的人脉,咬着牙终会挺过去还有希望东山再起。但是现在,东海战场一败,陆山民更是如日中天,倒薛集团的士气必将更加强大。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躲在黑暗中的窥伺的饿狼也该露出尖锐的利牙了。
薛宇脸色苍白布满了老意。“三弟”!
“二哥”,薛礼上前一步,握住薛宇干枯的手掌。
“岷江北岸拍了的地能转让的就转让”。
“二哥”,薛礼眼眶通红。
薛荣挤出两滴眼泪,“二哥,我们还没输,四大银行并没有断了我们的贷款,岷江北岸开发成功,我们依然是江州首富。现在转让只能亏得内裤都不剩,薛家就真完了”。
“你给我闭嘴”!薛宇有气无力低喝了一声。接着对薛礼说道:“薛氏集团的旗下产业,除了核心产业之外全部卖掉,现在卖或许还能卖个好价钱”。
薛礼点了点头,“我明白,你好好养病”。
薛宇转头看向薛正,“薛正”。
“二叔,我听着”。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要灰心,哪怕薛家只剩一间小店铺,只要有雄心壮志,早晚会重新站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