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衡低头沉思,其实最近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一直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作为田家这样的家族,自然不会是为了替陆山民报仇,作为这样的豪门,自然也不会和影子有什么仇怨,他自信这个所谓的影子还没有能力和胆量和田家结仇,除非这里面有利可图,但是,以田家如今的财富地位,想获得利益又太多的途径,范不着在一个见不得光、摸不清脉的暗地组织身上打主意,虽然田家不怕,但也没必要惹得一身骚。这也是为什么他回答的时候不那么干脆的原因。
“难道他们身上有天大的利益”?田衡很没底气的试探说道。
田岳轻哼了一声,脸色变得很不好,“想不到答案就好好想,不要不过脑子就胡说八道,看看人家纳兰子建,比你小了六七岁,笑看风云、指点江山,敢跟所有人叫板,在看看你,哼,货比货得丢,人比人得死”。
田衡面色涨得通红,咬着牙低下头,“我实在想不明白”。
田岳重新拿起报纸,淡淡道:“慢慢想,不着急,继续与陆山民维持现有的关系”。
田衡嗯了一声,“我明白”。
“记住,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仅限于你自己,跟田家没有丝毫关系”。
田衡心头微微震了一下,如果是在别家,甚至是在四大家族中的其他家族,这句话顶多是一种鞭策和警戒,但他知道,田家不一样,田家人说一不二,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哪怕他田衡面临生死危险,爷爷和父亲也只会看着他死去,就像庙的那位姑姑,至今都没有田家人去看过一眼,对田家没用的人,哪怕是亲儿子也一样说扔就扔。
“我什么时候能知道爷爷和您的目的”?田衡抬起头问道。
“这得问你自己,这是一次小考验,这个考验都过不去,有什么资格在将来扛起田家”。
说着挥了挥手,“老爷子睡了,别打扰他老人家了”。
田衡看了眼二楼书房,起身缓缓退出去三步,“那我先去睡了,您也早点休息”。
“记住,田家男儿每一代都是创业者,只守业的人不够格”。
田衡走后,田岳放下报纸,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失望。
“你刚才骂得很带劲嘛”!,不知何时,田老爷子已经走下楼,缓缓朝这边走过来。
听到声音,田岳赶紧起身,恭敬的立于一旁。
“父亲,您怎么下来了”?
田老爷子冷哼一声,坐在沙发上,“我来看看你是怎么教育儿子的”。
“儿子谨记田家家训,对后辈的教育不敢有丝毫懈怠”。
“已经很不错了,张弛有度才能让人心服口服,一味的打压,你也不怕堕了他的心境”。
“儿子知错了”。田岳把头低得更低。
“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得没错,跟纳兰子建相比还是有差距”,说着顿了顿,眯着眼睛感叹道:“生子当生纳兰子建”。
“田衡作为家族重点培养对象,理应比别人承受更多”。
田老爷子淡淡一笑,“那个小滑头,长得比小姑娘还俊俏,看着就让人喜欢,可惜啊,纳兰文若死得太早,根基太浅薄,步步都是障碍,田衡比他的命要好上太多”。
“父亲,陆山民这个鱼饵,在大风大浪中,恐怕扛不了多久”。
“不知天高地厚,夹缝中生存,他的命比他爸还苦,注定一样短命”。
“吴家那边、、”?
提到吴家,田老爷子眉头微微皱了皱,“自以为天潢贵胄,眼高于顶,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不过是死撑着脸面罢了,不用理会,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真当我田家还是当年的田家,任他踩在头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