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道:“桌椅板凳不够,还有床,床不够,还有门。”
“你本来就病着,再出去怎么受得了?”
萧靖云笑了笑道:“我有预感,我的病越重,晏舒就越坐不住。”
“别担心,相信我。”
他说完,拿披风罩住林月的身体,不由分说,还是出去了。
没过一会,他将厨房的雪铲干净,顺了一些能用的干柴进来。
一同拿进来的,还有冻成冰块的红薯。
“一会你吃点东西,别饿着了。”
说完,还提着一壶雪进来烧开,倒在碗里放凉。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手腕上的布条松了,露出黑漆漆的一片。
就像是,被烧焦的骨节一般。
林月刚想细看,萧靖云就再次将绷带缠起来,说道:“都没有感觉了。”
可林月看见,他手上的肉凹进去,便问道:“你会不会缠得太紧了?”
萧靖云见状,扯下衣袖盖住,摇了摇头道:“无碍,明天就好。”
明天?
林月奇怪地问:“你也觉得晏舒能感觉到我们,那为什么一定要明天呢?”
“我实在是不明白。”
萧靖云拥着她道:“因为我还想和你再多待一晚上。”
“就这最后一晚上,好吗?”
林月心想,这一定是有古怪的。
最后一晚上?
必须是食物都吃光了,柴火也燃尽了。
萧靖云已经在发烧了,明天应该动不了了吧?
这是在消耗他的生命力。
林月看向萧靖云那凹下去的手,缓缓说道:“那就等明天吧。”
随即她对萧靖云道:“你去睡吧,我烤好红薯叫你。”
萧靖云道:“我陪你。”
两个人来到壁炉旁,林月烤着红薯,看着红薯里面水汽一点一点地被火焰消耗,直到彻底没有了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