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亲的,倒是难说。”江扶月语气微冷。
姐妹俩斗嘴的时候,一旁的安远侯已经起了筷,夹起一只色红油亮的虾,仔细用筷子剥好之后,放到了江扶月的碗里,压低声音道:“是母亲说你妹妹来了,我这个做姐夫的得过来露个脸,我才来的,你别想太多。”
老夫人说,江扶月是当家主母,又在外素有贤名,以前他不在家也就算了,现在他在家,说什么也得去露个脸,他这才不得不过来。
江扶月点点头,直接略过了那只被剥得干干净净的虾,夹了一筷子青菜吃了。
江扶摇在一旁捂嘴偷笑:“外头人还说大姐姐和姐夫感情不和呢,要是他们看见了姐夫对待大姐姐如此用心的一面,怕是一个个都要惊掉下巴了!”
江扶月神色淡淡,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江扶摇的嘴还没停住:“还记得以前在家的时候,每次吃虾,父亲和母亲都要亲手给我剥上一整碗呢!大姐姐你知道吗,有一次,饭都快吃完了,父亲还只顾着给我剥虾,自己反倒没吃两口,结果饿得大晚上都准备睡觉了,又起来叫厨房做了顿宵夜!
哎呀,我又不是非要吃那一碗虾,父亲也真是的……”
说到这儿,江扶摇颇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然而安远侯和江扶月都是神色淡淡。
江扶摇笑了一会儿,笑声逐渐尴尬起来,最后终于不笑了。
这才清静下来。
安远侯很会照顾人。
又是夹菜,又是盛汤的,姿态自然地仿佛做过千百次,看不出丝毫做戏的痕迹。
在他这般体贴的照顾下,江扶月只吃了两口就没胃口了。
她放下筷子,一旁的谷雨马上就端了漱口的清茶上来。
漱过口,江扶月便往边上一坐,再也不动筷子了。
一旁的江扶摇早就从先前尴尬的情绪里缓过劲,说了半晌自己在江家有多受众人宠爱。
在她口中,自己仿佛是整个江家的掌上明珠一般,人人待她都如珍似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