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发现哈佩斯一脸无奈又绝望的表情,心里恨啊。 八年努力,又是一场空。 又一次被对手绝地反击。 如果说上一次输了,心里还有几分傲气。 但这次输了,不仅没了傲气,连一次竞选也参加不了,年龄不等人。 身为第三把手,哈佩斯为国家尽心尽力,工作上废寝忘食,一直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错过这次,她心里清楚,这辈子没有机会了。 所以,她留恋那个位置,想象站在台上的人是自己。 “呼!” 哈佩斯叹息着转头,强忍泪水,不让泪水落下。 “老婆,不要紧,下次再来过!” 布雷迪急忙安慰,“气大伤身,这次输了,还有下次。” “下次一定能成功。” “我和布雷迪家族一如既往的支持你!” “咱们先回家,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布雷迪担心她负担太重,不利于身体,多安慰了几句。 “布雷迪,谢谢你!” “我……但我可能……” “噗!” 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喷出。 “老婆!” “老婆!” 布雷迪慌忙扶住她,“老婆,你怎么了?” “走,我带你去医院!” “让让!” “让开!” 广场上全是人群。 布雷迪奋力推开人群,挤出一条通道,扶着哈佩斯挤出人群。 “老婆?” “老婆,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医院!” 哈佩斯感觉胸口堵气,呼吸不畅,嘴角鲜血依然溢出。 一股头重脚轻的感觉,仿佛被风一吹随时可能晕倒。 “咳咳……噗!”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喷在布雷迪裤子上。 布雷迪慌了,大喊老婆,把她抱上车,一脚油门轰上朝医院开去。 “老婆,你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 “布……布雷迪,我……我的时间……不多……” “不!” “老婆,你别说话!” “不会的!” 布雷迪咆哮道,不想哈佩斯胡思乱想。 “马上就到医院,你会没事的!” “布雷迪……我……我……” 话到嘴边,哈佩斯昏迷了。 十分钟后。 布雷迪抱着哈佩斯冲入医院抢救。 一小时后。 医生找到布雷迪,告诉他哈佩斯情况严重。 肺癌晚期,仅剩一年生命。 如果恢复的不好甚至更少,或许三五个月,或许一个月。 “不!” 布雷迪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天塌了压下来一样。 “不会!” “不可能!” “医生,会不会弄错了,这不可能!” “她三个月检查一次,平常都有私人医生看护,你说肺癌,是不是弄错了?” 医生摇头,用最平静的语气告诉他没弄错。 “先生,不会错的。” “上次检查是我们这里做的,就诊记录上有明确记载,确定是肺癌晚期。” “先生,以现在的医疗水平肺癌晚期患者的生存期,可以由6个月延长到5年左右,但前提是配合治疗,要有好的心态” 医生给布雷迪普及了一下情况,也算是安慰他的一种方法。 “办理住院,开始治疗吧。”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布雷迪崩溃了,双手抱头不停敲打自己,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这时候,他似乎回想起哈佩斯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布雷迪,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竞选成功,我死而无憾……” 当时,布雷迪不以为然,认为哈佩斯是开玩笑的。 细细想来,她一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一刻不停的努力工作。 这就是投票一开始,以绝对优势碾压特雷拜的重要原因。 “啊!” “啊!” 布雷迪怒吼着捶着墙壁,根本不管这里是不是医院。 愤怒! 后悔! 不甘! 绝望! 各种负面情绪犹如涨潮时的浪潮,一个接一个打向自己。 “啊……” 布雷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无光,如同一个饱经挫折和风雨沧桑的孤苦老人。 “为什么……为什么……” “上帝,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剥夺我儿子的命不够,还想夺走我老婆的命!” “死上帝!” “我布雷迪恨你!” 布雷迪以手指天,靠在椅子上冲着天空大喊。 “叮铃铃!” “叮铃铃!” 正在这时。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