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p>

“事出有因，白大人会在机舱中与您连线通讯，交待事委的，快来。”</p>

寒筱北诧异地看看钱娜和那些女孩儿们，关陌黑摇头了，显然，这两架战机的赶到，与汤氏集团的安排是无关的。</p>

“要走了吗？这么快？”钱娜的表情……包含着她清晰的预期和模糊的不甘。</p>

“我也想再带你逛逛……”寒筱北好像浮在虚空打量着自己“学长”的身份，他不是个称职的学长，连带学妹逛一整天校园都做不了。</p>

“没办法，似乎是说再见的时候了。”</p>

“嗯……我会让小黑和老刘照顾我，他还没打算回去呢。”</p>

钱娜松开了手，双方恒定在三十六点七度的指尖，都留在记忆的空气里。</p>

寒筱北知道凤四十的结构，四发四座，他跑到战机尾部，拧下阀门，一个空间有那么充裕的炮手舱座位展现在他面前。</p>

“等等……”</p>

寒筱北通过瞭望镜看到陈昌回到了驾驶位，向他打了“准备起飞”的手势。</p>

“等等！”</p>

寒筱北按下广播按键：</p>

……</p>

“钱小姐，好好读书！天天开心！”</p>

这是一句没有感情却又充满感情的衷心祝福。</p>

钱娜不知道为何有些压不住眼泪，战机逐渐在视野里面缩小，再缩小，她迈开腿，跑到战机停留过的空地边缘，倚靠在栏杆上，踮起脚尖，用全身的劲儿大喊：</p>

“知道啦——！再见——！寒筱北——！！”</p>

·</p>

四座动力绵延的引擎在大学城上空留下能存续十多个恒星时的轨迹，看起来，学生们是多了一条天空的跑道。</p>

“钱小姐，你的咖啡。”</p>

刘阿波拎着一大包喝的走向栏杆边的女孩们，最终和她们挤在一块儿。</p>

“今天夕阳带火烧云啊？嘿，任务完成的限定奖励……等我拍下来，诶，寒老哥走了？？”</p>

“是啊，被飞船接走了，连一次有头有尾的践行都没有。”</p>

“那还真是刺激。”</p>

“是啊……刺激。”钱娜若有所失地抿着咖啡的味道，耳朵被战机震过，那些引擎声，久不能忘。</p>

“你说那么帅的一个人，怎么就有家室了……娜娜，你怎么不在他找到之前抢一下嘛？我看你与他，也挺配的……”林枫笑好奇道。</p>

“没抢过……”</p>

“啊啦？？”林蹦了起来，嗅到大八卦比谁都兴奋这人。</p>

“以后再和你说啦，真是的，我和那个书呆子的……小冒险。”</p>

落日被阳曲市的高楼群落挡下了本体，剩下视线边角横着的一道道光晕，的确是炎夏语课本里说的那样，“夕阳能醉人”。</p>

范恬往钱娜身边靠过来，她略深色的皮肤，是最容易和淡黄色黄昏融为一体的。</p>

“你说，寒先生这么一个人，给他十年……他会不会和唐晓曦一样，成为洛阴家喻户晓的人物？”</p>

“我还是唐晓曦的孙女呢，我就不能成？”</p>

不顾周围女孩们的讶异之情，当然，除了玄羽是装的以外，钱娜盯着两架战机消失的方向——</p>

南方，她自顾自道：</p>

“至于他么……我倒是从未怀疑过（他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