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弟弟兴奋得手舞足蹈，拉着姐姐的衣襟，激动道：“姐姐姐姐，你快看，这位先生真的变出了一条面包！！！”</p>

这只是一个很多魔术师都会变的小戏法罢了。</p>

但此刻在那两张纯真的小脸上，仿佛看到整个世界都有了光，照入了阴云笼罩的心，仿佛身体一下子就温暖了起来。</p>

见状，小丑那夸张的红色笑脸弧度都拉到了眼角。他把面包递了过去，没有对弱者施舍的怜悯，只有让人感受到了平等的善意：“吃吧。送你们的。”</p>

有了个面包，能让姐弟两这两天不挨饿了。</p>

没给钱，因为很清楚他们守不住。</p>

捧着面包的姐弟两激动得眸光颤动，终于，小脸上那死气一般的黯然色调渐渐明亮了起来。</p>

小丑看到这里，也满意地笑了。</p>

起身，重新戴上了防毒面具的一刹那，眸光已然换回了凛冽。</p>

季寻转身离开了。</p>

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了姐姐的急促的声音：“谢谢先生。我叫...宁。”</p>

听到这话，防毒面具下，季寻微微一笑。</p>

但也没回头，径直就离开了。</p>

明明自己已经过的很不好了，却见不得他人疾苦。</p>

这就是大概就是小丑吧。</p>

生活以痛吻之，他却总是报之欢笑。</p>

以滑稽的表演，让他人快乐。</p>

季寻想着，一念而起。</p>

当初如果不是巡游的马戏团里那个好心的大胡子，大概那个寒冷的冬天，铁路边的窑洞里会多一个冻死的小男孩吧。</p>

.......</p>

就像是生活中遇到了一点小插曲，谈不上起了多少意，随手的善意罢了。</p>

又或者是多年扮演小丑，铭刻在骨子里的职业病？</p>

大概是吧。</p>

季寻也全然没放在心上。</p>

他一路走过去，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挂着“本森老头的古籍铺”招牌的店铺。</p>

门口的木板上还写着：收售各种古籍文献。</p>

这是一家售卖呼吸法、卡牌制作典籍和各种魔法典籍的小书店。</p>

上次季寻的大黑暗呼吸法就是在这个铺子买的。</p>

小店并不大，但在猎人圈里的口碑不错，价格公道，很多猎人都喜欢把东西卖到这里来，所以好东西也不少。</p>

他这次来是想多看看别的。</p>

“老板，上次买的大黑暗呼吸法很好用。物有所值！”</p>

一进门，季寻先是一通彩虹屁，然后这才道：“这次我想看看其他的。”</p>

“哦。随便看看。”</p>

这一说，老板也似乎想起了这是回头客。“不要乱翻”的话咽在了嘴里，便任由他翻看了一些不太重要的典籍了。</p>

季寻也不客气，就在小店里看了起来。</p>

那些呼吸法什么的典籍翻看不了，但石板、古董上那些古代文字可是的展示出来的。</p>

看不看得懂没关系，关键是他“过目不忘”啊！</p>

只要认真看一遍，这些东西都记在了脑海里。</p>

在任何时候，知识都是最宝贵的。</p>

而任何文明的文字、符号其实都是有规律可言的，只要参照够多，甚至可以慢慢解读出来。</p>

无论是表形的象形文，表意的符号，又或者表音的各种字母文字...都是如此。</p>

这个世界的各种神秘符号、咒文也是同样如此。</p>

本质都是用图案去表达一些书写者想表达的内容。</p>

季寻觉得只要自己记下的各种符号足够多，甚至可以慢慢解读这个世界的古代文献。</p>

世界的秘密自然会敞开大门。</p>

看着这些典籍，季寻忽然觉得，他这过目不忘的能力，日后去转职5-智慧序列的几个学者什么的卡师职业，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p>

他就这样快速地在店里各种翻看，脑子里像是打字机一样，刻印下了各种神秘符号。</p>

......</p>

季寻因为精力分散的缘故，他看得很快，在旁人看来也就是随便翻翻。</p>

老板也没说什么。</p>

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季寻只偶尔瞥一眼，也没在意。</p>

不知不觉，门店里突然又来了一个新客人，人未至声先到：“老头子，有没有新货来啊。”</p>

季寻原本没在意。</p>

听着声音也是本能地侧目看了一眼。</p>

但老板听着询问，却一骨碌站起身来，语气竟然带着一丝贵客到来的谄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