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并不是。</p>
而是一种他现在依旧看不懂的东西。</p>
天使位格高得超出了认知，这灰色火焰理解不了也正常。</p>
但他看着那一丝丝在羽毛上的游离的法则丝线，隐隐觉得熟悉。</p>
仔细一想，咦，这不就是夏牧城遗迹里，那些怪物尸体里剥离出的暗物质结晶里的.未知暗能量？</p>
“高位法则吗？”</p>
季寻没再多纠结看不懂的东西。</p>
反而他对羽毛能漂浮在半空中这个状态，更有兴趣。</p>
上次就已经试过了，拿着羽毛会让人“失重”。</p>
现在试了试，依旧可以。</p>
“这是‘斥力’还是什么？”</p>
季寻也觉得很好奇。</p>
领悟了「引天神陨」魔神秘术，他一定程度上掌握了“某种引力”。</p>
他明显感觉这种力量和羽毛上的力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法则力量。</p>
就是水火元素一样，完全对立的法则。</p>
想到这里，季寻把玩着羽毛，心中也越来越好奇：“啧啧.有意思啊”</p>
他心中捉摸着，如果能领悟这种“斥力”，不是就能飞了？</p>
但凡领悟了，一手“引力”，一手“斥力”.</p>
那画面想想都让人期待。</p>
而且直觉告诉季寻，这些各种超凡典籍都没看到过记载的高位法则，必然牵扯了这个世界更高层次的秘密。</p>
值得仔细探究。</p>
季寻就在车厢里冥想、看书、研究羽毛。</p>
不觉时间过得飞快。</p>
直到耳旁再次传来了“呜呜呜”的悠长汽笛声。</p>
季寻这才知道火车已经抵达了无罪城的掘金码头。</p>
下了车。</p>
季寻随着收获满满的欢笑的人群涌出车站，也被车站的热闹场面给看得微微侧目。</p>
钢铁和铆钉搭建起了一栋栋全新建筑，车站的面积比他上次离开的时候扩建了将近十倍。</p>
火车站里停靠的列车也多了几十倍。</p>
利益是推动开发最好的动力，现在旧大陆就完全像是一个露天金矿，谁去了都能淘到金子。</p>
这因此也吸引了整个联邦的人。</p>
掘金码头的工人们一个个正操控着各种重型机械臂，忙碌着从列车上卸下那些从旧大陆遗迹里发掘出来的大宗货物。</p>
季寻混在人群中一路走了出去，竖起耳朵听了听那些归来的猎人和佣兵们谈论的话题。</p>
这才发现不仅仅是狮心家的雄狮城和曹家十字恶魔新城，整个旧大陆几乎遍地都在发掘。</p>
到处都是开荒营地。</p>
遗迹、宝物、秘境、神秘传说.</p>
让人仿佛看到了三千年前的那个断代的塔伦王朝的辉煌，正在一点点解开神秘面纱。</p>
这些活着回来的冒险者们带回来了太多的宝物和情报，也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去往旧大陆深处。</p>
季寻一路听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深渊裂隙。</p>
洪楼覆灭之后，兄弟会也成了狮心家的附庸，无罪城彻底被联邦贵族执掌。</p>
这里的守备军队明显比之前多了无数倍。</p>
不仅码头被建成了钢铁城堡。</p>
各种装备精良的贵族军团巡逻队也随处可见，俨然一个军事堡垒。</p>
之所以严防死守，季寻之前看过报纸，知道了缘由。</p>
最重要的原因是某些不明势力的死士有尝试爆破码头，想要彻底毁掉这个去往旧大陆的通道。</p>
说是不明势力，但季寻猜到必然是某些大贵族。</p>
毕竟就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旧大陆发现了太多的机械图纸，高阶甚至超阶秘宝.</p>
像是曹家、狮心家这种先一步布局的家族，已经得到了巨大好处。</p>
这让他们已然有了威胁其他权贵地位的迹象。</p>
且有遥遥领先的势头。</p>
可以预料的是，旧大陆的开发再继续下去，整个联邦上流社会都必然会迎来一次大洗牌。</p>
自然有很多守旧者不愿意看到这一幕。</p>
从中捣乱也是意料之中。</p>
季寻再次搭乘缆车横跨那深不见底的裂隙，不多时，他就回到无罪城。</p>
涌入了太多外来人，这座曾经的流放之城，现在一片灯火璀璨的繁荣。</p>
唐宁街比也之前也热闹了太多。</p>
各种酒馆、赌档、风月场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街上人潮如织。</p>
往来的行人也不再是清一色的冒险者，街上也多出了一些穿着讲究的绅士贵妇，这些明显是其他地方过来的有钱人。</p>
曾经那些破烂的建筑也大量被翻新修葺，漂亮的小洋楼鳞次栉比。</p>
没了洪楼，无罪城黑帮兄弟会一家独大，街上到处可见黑帮成员的身影。</p>
不过现在也能看到街上有骑着蒸汽摩托的治安官巡逻。</p>
混乱与有序并存。</p>
种种迹象表明，无罪城正朝着一个繁华新城的方向在发展。</p>
季寻在唐宁街大致逛了一圈，从情报商人那里买了一堆最新情报，便没有多耽搁，骑着摩托车直奔南城区的格罗街的猎人工会总部。</p>
梅林大师的实验室就在这片街区的地下。</p>
季寻熟练地用钢索一路顺着管道往下滑百米，很快来到了那个巨大废弃污水管道口。</p>
梅林大师并不见外人。</p>
上次是因为有董九爷的预约，他和董七才能见到。</p>
这次季寻并不知道梅林大师是否在实验室，也很清楚里面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索性就在管道口等了起来。</p>
他也耐得住寂寞。</p>
一边等，一边继续看书研究典籍。</p>
说来运气不错。</p>
没等多久，管道口里传来了哒哒哒的轻微脚步声。</p>
季寻抬头看去，一只提着橘色灯笼，又肥又高憨态可掬的龙猫出现在了视野中。</p>
已经是第二次见了，他也知道这龙猫会说话，就站起来笑着打招呼道：“伱好，龙猫先生。”</p>
胖龙猫似乎记起了上次见过这个人类，瞥了他一眼，“主人叫我带你进去。”</p>
说着，它提着灯笼，转身就朝着漆黑的甬道深处走了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