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刘洪昌没进厂区,只由何文惠去发喜糖。
今儿天气好,艳阳高照,刘洪昌把自行车推到路边,从兜里拿了根烟点上。
刚抽了一口,就听到身后有人亲切道:“洪昌,你咋来制衣厂了?文惠呢?”
刘洪昌转过身去,看到是高俊玲,于是笑着回道:“车间发喜糖去了。”
高俊玲是制衣厂的工人,喊何文惠的母亲于秋花师父,没少去粟香胡同走动。
她岁数不大,二十五六岁,嫁的男人叫白青山,绰号厚墩子,在煤场工作。
高俊玲属于气质型美女,瓜子脸儿,小巧精致,模样出众。
身材高挑,曲线婀娜,气质优雅、端庄大方,身上总洋溢着一种知性美。
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眉宇之间,总暗藏了些愁绪。
刘洪昌门儿清,当初高俊玲和厚墩子为了在一起,是从家里私奔出来的。
没想到刚要洞房,高俊玲的父亲就带着人找来了,并把厚墩子扔到了河里。
那会儿天寒地冻,厚墩子从河里爬起来后,就发现自己捶捶被冻坏了。
所以两人结婚多年,别说生个一儿半女的,甚至都没有圆房。
也正因为如此,厚墩子非常自卑,在高俊玲面前抬不起头来,很少回家。
偶尔回趟家,也时不时的闹离婚,高俊玲能开心才怪。
“俊玲姐,你没上班?”刘洪昌左右看了几眼后,又好奇问道。
高俊玲摇摇头,说:“今儿肚子疼的厉害,请了半天假,刚从医务室出来。”
“没事儿吧?”刘洪昌关心道。
高俊玲含笑道:“没多大事儿,医生说是着凉了,吃了药,休息半天就能好。”
顿了顿,又浅笑嫣然道:“话说现在和文惠结婚了,搬那边住习惯不?”
“哎,其他的都好,就文远和文涛不安生。”刘洪昌叹息道。
顿了顿,又说:“正好我闲着,文惠没那么快出来,先送你回家吧!”
高俊玲点点头,没有拒绝,她肚子疼,确实不太想走回宿舍。
刘洪昌见她答应,于是去和门卫说一声,让何文惠出来时,稍等他一下。
高俊玲住在制衣厂家属楼里,离得并不远,消消停停走路最多十分钟就能到。
“墩子哥又去煤厂了?”刘洪昌骑着自行车,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