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娘抛开耽搁原主洞房,和一家子拖累外,私下里还是挺好玩的。
被识破心事,何文惠羞的无地自容,只能当鸵鸟,趴在他背上不说话。
不一会儿,两人回到粟香胡同。
奔波了一下午,时间不早,工人快下班了,学生也快放学了。
两口子并肩回到院儿里,远远看到何文达正抱着小狗叮当在地上打滚儿。
“文达,你怎么能坐地上?衣服多难洗啊!”何文惠蹙眉训斥道。
刘洪昌沉吟道:“等文远回来,让她洗家里的衣服,让她管两个弟弟。”
然后凑近跟她说了几句。
刘洪昌懒得亲自上阵,让何家人自己撕扯,还能看热闹。
何文惠回头看着他,张了张嘴,若有所思,片刻后就点头道:“就这么办。”
今儿她没跟着王翠兰白学,许多吵架的手段,其实也能用在别的地方。
刘洪昌说的对,她的性子看上去有些软弱,加上又是大姐,只适合唱红脸。
但何文远不同,刁蛮韧性,敢吵架敢动手,收拾两个弟弟手到擒来。
所以她在家里适合唱黑脸,得罪人的事儿让她做,何文惠只盯着就行。
果然,何文远放学一回来,就被何文惠拉进厨房说教一通。
不多久,何文远就冷着一张脸从厨房出来了。
接着家里顿时鸡飞狗跳,先是在院子里玩的何文涛被揪着耳朵回去做作业。
很快何文达也被揍的哇哇大哭,何文远严厉警告他,以后不准在地上打滚儿。
等屋里闹得不可开交时,她才心满意足的端着一盆衣服来到院子里搓洗。
刘洪昌坐在屋檐下忍不住笑,何文远回头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
她算明白了,自己姐姐隔天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罪魁祸首就在这儿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几个小兔崽子倒是突然老实不少,规规矩矩的。
不过刘洪昌知道,何文远和何文涛姐弟俩,都已经定性,没那么容易改变。
保不齐这两人背地里正憋着坏,打算让刘洪昌吃瘪呢!
“怎么又吃窝窝头?我都饿这么瘦了,经常吃窝窝头,怎么长大?”
何文涛被摁着写作业,一肚子气没处发,拔着盘子里的土豆丝满脸嫌弃。
“昨天婚宴上才吃过大鱼大肉,今儿吃窝窝头刮刮油。”何文惠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