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着底下一窝蜂的咒骂声，程煜觉得很享受，很悦耳，然后，他继续欠扁道:“我可是大师的小可爱，谁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大师，让她不卖你魂器。”</p>

观众:“……”</p>

静。</p>

死一般的静。</p>

安静了1秒，紧接着，整个观众群里爆发了更大的唾骂声:</p>

“我口水带毒，我来！”</p>

“我手里有刀，我来！”</p>

“我脾气暴躁，我来！”</p>

……</p>

紧接着，众人齐齐大吼一声:“阿大！受死吧！！！”</p>

“阿大，纳命来！”</p>

“阿大，吃我一剑！”</p>

……</p>

季柚嘴角一抽，对于程煜老师的作死能力，那是心服口服。</p>

然后，季柚低声道:“你不是说身为一个优秀的售货员，要面带微笑，让你的顾客上帝感受到如沐春风的温暖吗？你就是这么气你的上帝的？”</p>

程煜微笑:“没错呀，但是作为一位优秀的售货员，还要学会调动顾客上帝的情绪呀，愤怒也是情绪的一种嘛。”</p>

季柚:“……”</p>

季柚服了，并默默地，默默地，拉开了与程煜老师的距离。</p>

程煜一顿:“破烂同学，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p>

季柚抬头，望天:“我的刀，只保护魂器，不保护一个作死的售货员。”</p>

程煜:“……”</p>

程煜忽而抿唇一笑，道:“今儿哥就再给你上一节课，作为我的上帝，他们的情绪可以是愤怒，也可以是喜悦，想要做到让他们收放自如，只需要改变他们的关注点。”</p>

说完——</p>

程煜大手一挥，高举起捕梦网，面向所有人，高声道:“我宣布，拍卖正式开始——”</p>

霎时间，一个个拍手、捏拳、跺脚恨不能生吞了程煜的顾客‘上帝’不用打招呼，瞬间停止，然后，齐齐瞪着展示台上的程煜，满脸堆着笑:</p>

“阿大，仔细点，别手抖啊。”</p>

“阿大，细心点，别弄坏我的魂器。”</p>

“阿大，拍卖的小锤子拿好些，我拍到了你再敲啊。”</p>

……</p>

程煜略微得意地暼暼季柚:看——学到了吧？</p>

季柚哼哼道:“阿大，你能不能别叫我破烂同学？”</p>

对这个见鬼的称呼，她已经计较了很久了。</p>

程煜:“破同学？”</p>

季柚:“……”</p>

季柚黑下脸:“请叫我女王同学！”</p>

“好了，好了……”程煜摆摆手，道:“破同学，咱们必须要开始拍卖了。”</p>

季柚捏紧了刀柄。</p>

程煜张口，微笑道:“起拍价——1个信用点，有人出价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