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政胸膛里的怒火被杨琪生生给压了下去,害怕杨德政作出鱼死网破举动的杨琪,甚至都没敢开口细问德政有关于他和党项人结盟。杨琪对着杨德政,杨贵,杨新说道“再给我三天的时间就行,好不好,信得过我这个姑姑吗?”杨德政不解的看着杨琪,不理解杨琪为什么这样说。毕竟这些人都是少年,承受的心里压力就快让他们崩溃。杨琪说道“就三天时间,杨鹏哪里也开始行动了。”
而被杨琪视为救星的樊龙和周大勇带着三万人,正在攻打一座大城。耶律休哥兵发复兴关的时候,从这座大城抽调了一部分兵马。二十多天前,耶律休哥又从这座大城,抽调走了最后的兵马。这座大城,就是辽国的中京大定。
辽国有五座京城,分别是西京大同、中京大定、南京幽州、东京、上京都城。距离胜州最近的就是西京大同和中京大定。依照原先的策略,樊龙和周大勇从云内州绕过了胜州大山以后,应当是去偷袭西京大同的。不过,进入到了辽国以后。
周大勇就改变了策略。因为耶律休哥在复兴关作战,所以从复兴关到西京大同这一路上,都有辽军的重兵把守。一旦袭击了西京大同,很有可能会被耶律休哥反手逼进辽国。
周大勇在衡量了一番后,果断的偷袭了中京大定。因为中京大定,在辽国的腹心。城内的兵马,已经被耶律休哥抽调的七七八八了。而且相比于其他四城,中京大定的城墙是最低的,防御也是最薄弱的。在决定了偷袭中京大定以后。
樊龙就带着人马,杀光了沿途一切能暴露他们的辽人。同时收起了兵甲,扮成了游牧的部落,一步步靠近了中京大定。到了中京大定以后,在确定了中京大定兵力空虚以后。周大勇果断的带领着兵马攻打中京大定。
大定城外。三万的第四师游骑兵已经化身成了步卒在攻打城池。在提前混进去的奸细的配合下,兵力空虚的中京大定,仅用了一天,就被周大勇给攻破了。当第四师游骑兵攻破中京大定的那一刻。
周大勇亲兵就兴奋的跑了过来,单膝跪倒在周大勇面前,激动的道:“将军,大定城破了,咱们……”周大勇冷声道:“进城以后,辽国的权贵,都杀了。抢钱、抢马、抢牛羊,粮食分给城里的辽地汉民,发给他们武器。抢过以后,就给我放火烧城。只有今晚一夜,能抢多少,抢多少。”
周大勇手下的三万第四师游骑兵,可都是之前抢过瀛洲、抢过鲍州的。抢东西,他们已经手熟了。虽然抢到的钱财经常会被收走,但是他们喜欢抢劫的过程。不得不说醒招揽的这一群党项人真的很可爱。跟着醒受苦受累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
抢到了钱财,香姨让上交,就全部上交,连藏私的都很少。明明得不到钱财,却偏偏还喜欢抢劫。似乎在他们脑子里,帮老大抢东西是应该的。樊龙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觉得这群人以后要在杨德政的统治下过活,手里没点钱财不行。所以在他的亲兵离去的时候,他补充了一句。
“抢到的东西,带回胜州以后,你们可以留下两成。”他的亲兵在原地愣了整整一刻钟,才难以置信的问道:“大头人愿意赏赐我们?”樊龙坚定的点了点头。亲兵一下子一蹦三尺高,乐的都找不着北了。
他迅速的跳上了马背,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所有的兄弟们去。当他把这个命令传给了所有兄弟们以后,所有的第四师游骑兵都沸腾了。即便是那些加入到了第四师游骑兵里面的胜州的兵卒。
然后,这一群激动的土匪们,冲进了中京大定。周大勇说是一夜,那就是一夜。当第二日太阳初升的时候。一把大火在中京大定内升起。周大勇只是瞧了一眼一窝蜂从中京大定里面跑出来的第四师游骑兵以后,就知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中京大定了。
好家伙!一群被放开了天性的匪兵们,抢啥的都有。其中那么樊龙的亲兵,马背上除了两大袋子金银外,还有两个被打晕的姑娘。这家伙贼兮兮的凑到了樊龙身边,低声道:“将军,我冲进去以后,抢了两个最漂亮的姑娘。听说是耶律休哥养在大定的姬妾,晚上送到你帐篷里去给你暖被窝。”
樊龙瞧了一眼他马背上的穿的花枝招展的两个被打晕的姑娘,摇头一笑,瞪了他一眼。亲兵跟着樊龙时间也长了,了解樊龙的脾气。见樊龙瞪自己,也不怕。他贼头贼脑的问道:“将军,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回去?”
樊龙吧嗒了一下嘴,翻了个白眼道:“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只是不能按照原路返回。出来的时候,八姐将军说过,咱们要是原路返回的话,就是找死。
所以咱们得绕开耶律休哥。而且我不准备走八姐将军给的撤退的路线。”亲兵愣了愣,道:“那咱们去哪儿?”樊龙甩了甩马鞭,朗声道:“你去多缝几个兽皮口袋,咱们接下来,去抢西京。辽人是怎么也想不到,咱们去抢西京的。”
“西京?那岂不是发了?”亲兵大喜,当即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其他兄弟们。樊龙是艺高人胆大,他们这些第四师游骑兵,则是傻大胆。周大勇这次就是配合杨八姐的行动。
老大说打谁就打谁。这种思维,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时时刻刻的给灌输在了脑袋里。至于会不会死,他们根本没想过。死了就随便一烧。党项的汉子,战死才是最高的荣耀。
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为战斗而生的。樊龙带着人马在中京大定,烧杀抢掠了一番,然后扬长而去。等他们走后,就从中京大定内涌出了一批辽地汉民。他们颤颤巍巍的拿着第四师游骑兵发给他们的刀剑,一脸茫然。
“老叔,咱们咋办?”一下子没人骑在他们头上了,也没人管他们了,他们还真有点茫然。为首的黑脸汉子,低声道:“大定城里的辽人都死了,咱们留着,也只有陪葬的份儿。左右都是个死,不如咱们带着妻儿去闯一闯。
我曾经在城里伺候一个贵人的时候听他说,在西南沿海的地方,有从天京新城来的船,专门购买咱们这些人。听说天京新城和幽州缺人,咱们去了,不仅给衣服穿、给房子住,还给分地。而且娃娃们到了那里,还有书读……”
“娃娃们真的都有书读?怕是骗人的吧?”“是真的……这是我天京新城的律法,国君把他刻在了石碑上,立在了天京新城都城,所有的百姓都可以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