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朝廷腾出了手以后,肯定会消灭折杨两家。册封折杨两家,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当然了,不论是朝臣们,还是赵恒,在册封的诏书里都留了个心眼儿。那就是从头到尾,只字未提之前册封的北晋国。这才是赵恒和文臣在册封诏书里,留下最大的一个伏笔。
也就是说,只要折杨两家收下了朝廷的诏书。那么,麟州、丰州、胜州,在名义上,就算得上是大宋的地盘了。以后大宋剿灭折杨两家的时候,就能名正言顺的收回这三块地方。册封折杨两家的诏书拟定的很快。
快要散朝的时候,诏书就出来了。正当百官们一起推举去宣读诏书的人选的时候。一封八百里加急,被送进了垂拱殿。
赵恒看着那插着红色羽毛的信筒以后,当即差点儿晕了过去。又是那儿造反了?赵恒在万众瞩目下,快速的拆开了信筒,阅读了里面的信件。意料之外,没人再造反。不过里面汇报的消息,确实一个惊天的霹雳。
高琳战死姑苏……高琳死了?!大宋军方第一战将的高琳死了。
赵恒一下就跌坐在了龙椅上。在大宋的诸多将门中间,高琳可是他最忠实的支持者。虽然高琳平日里喜欢暗地里搞一些个小动作,铲除一些异己。但是,高琳对他的支持却没变过。当初他登上帝位,若是没有高虎从中安抚诸多将门,只怕他的帝位还真不一定能坐得稳。
如今高琳死了。“怎么会这样?”赵恒瘫坐在龙椅上,仰天呢喃。群臣们瞧着失态的赵恒,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瞧一瞧赵恒手里的那一封八百里加急。赵恒瘫坐了足足一刻钟,后来再王继恩多番提醒下,才坐起身。他失魂落魄的说道:“关于册封杨家的诏书改一改……”
话说丰州之事,转带幽州,
杨鹏在幽州的一系列动作把萧太后也是吓得一跳,说明杨鹏已经和杨将军联合起来,大辽国也是一片慌乱,杨鹏可不是杨德政,手段毒辣,萧太后现在已经不把大宋作为对手,现在的杨鹏已经是大辽国的主要对手。因为杨鹏的军事力量太强大,不是大辽国可以抗衡的,萧太后也在想办法对付杨鹏。
杨鹏这个时候把幽州交给刘智亮,自己来到天京新城。天京新城军事上有张翔等人,民事上有师傅林青儿和七部尚书。
回到天京新城,杨鹏每日无事,便琢磨着能不能发明些新武器,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要做出新武器,最关键的便是新式的火药。使用黑火药的话,目前的燧发步枪基本上已经是黑火药武器的极限了。历史上的黑火药枪械,没有强于燧发步枪的。只有弄出新式火药来,弄出新式发放出来,枪炮的威力才能有大的提升。
不过杨鹏虽然知道一些化学知识,但是这个时代并没有矿物分类。杨鹏如果想生产新式火药,面对的全是各种中式名称的矿物。光是搞明白这些矿物实际上是什么化合物,恐怕就要花费杨鹏一辈子的时间。
靠杨鹏一个人搞出成体系的化学出来,是不可能的。杨鹏想了想,决定去道士曹守道那里看看。曹守道精于炼丹,知道许多化学知识。曹守道还是住在城西的小院子里,李植一敲门,便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打开了门。那个头挽总角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杨鹏笑道:“小道人,我找你家师父曹道长。”那个少年答应了一声,快步跑了进去,喊道:“师父,师父!有个大官来找你!”没一会,身穿法袍的曹守道走了出来。几年未见,他脸上多了几道皱纹,不过精神还是很好。见到杨鹏,他赶紧跪下去喊道:“曹守道见过燕王!”
杨鹏扶起曹守道,笑道:“曹道长,我又来打扰你清修了!”
“求之不得!”杨鹏哈哈大笑,走进了曹守道的院子,开门见山地说道:“道长,你可知道硫酸、硝酸?”曹守道愣了愣,问道:“那是何物?贫道不知!”
杨鹏解释道:“可能曹道长知道,只不过叫法不同。所谓硫酸,是一种油一样的东西,但是具有腐蚀性。若是碰到了纸张、生肉,一触就能把东西腐蚀得焦黑。所谓硝酸,是用硝石制成的一种水,若是碰到羊毛等物,就能把这些纤维变成黄色。”
曹守道沉吟片刻,说道:“燕王说得硝酸,贫道不知。但伯爷说的硫酸,倒是和贫道炼的绿矾油有些类似。此物至为霸道,即便是遇到铁,也能腐蚀侵夺。此物有些粘稠,正是有些像油。”
杨鹏眼睛一亮,说道:“道长说的,恐怕就是稀硫酸。道长拿一些来给我看看?”曹守道说道:“此物霸道,不好储存,我需要时候都是现做的。伯爷既然想要,我现烧一些出来给伯爷看看。”
杨鹏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曹守道点了点头,便去捣鼓了。他请杨鹏去里面的院子里观看他如何制作绿矾油。他拿出许多瓶瓶罐罐出来:包括一个大坩埚、一个弯曲的瓷管、一个笔直的瓷管、两个侧开口大瓷缸,一个底做满筛眼的小瓷缸。
他又从几个坛子里挖出一些原材料出来,便是绿矾。曹守道家里面的院子里建有许多土灶,此时曹守道选用了一个顶部开口的灶窑,其出风口与顶部开口分开。曹守道将坩埚置其内,放入矾材,盖上锅盖,用粘土封边,将弯曲的瓷管插入灶顶部开口,套在坩锅盖的管状孔上,粘土密封。
弯曲瓷管的另一头插入大瓷缸,瓷缸盖盖好用粘土密封,将两瓷缸侧孔用直瓷管相连,最后之往瓷缸上套小瓷缸,缸间用粘土密封。摆弄好这一大堆物事后,曹守道终于开始点火烧坩埚。
烧了一会儿,等小缸底筛眼有酸气冒出时,曹守道在小缸内倒入井水。没一会,井水中就冒出气泡。那些气泡在底下时候颇大,但往上运动过程中越来越小,逐渐消失,显然是溶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