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侓虎城看了一眼拉克申,没好气地问道:“你害怕他们?”
拉克申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燕云军有那么强悍,你就是嘴巴上把他们说得再无能,也没用!”随即看了一眼耶侓虎城,大声道:“不久前我接到了娘娘的命令,大王应该也接到了!娘娘的命令是大军固守目前的地区,朝廷要与燕云议和,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耶侓虎城刚才那样一番话的意思,难道是想违抗娘娘的命令?”绝大部分众将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此刻听了拉克申的话,都不由得议论起来。
耶侓虎城大为恼火,同时也暗暗心惊,他没想到太皇太后居然给拉克申也去了书信。就在这时,萧撒离喝、维斯特、巴特勒以及其他蒙古将领纷纷道:“末将也收到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内容和拉克申将军说的是一样的(娘娘命令我部驰援西京道)。”
耶侓虎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喝道:“我才是南征统帅,我的话就是命令,你们胆敢违抗军令吗?”
众将受他气势所摄,都不由得垂下头,唯独拉克申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耶侓虎城,大声道:“大王这个南征主帅也不过是娘娘任命的,大王的命令大不过娘娘!既然娘娘下令停战议和,我们就必须遵从!如果大王不遵从娘娘的命令,便是违抗军令,违抗军令就是叛逆,人人得而诛之!”
耶侓虎城大怒,铿锵一声拔出弯刀,往桌上一拍,喝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来诛我!!”拉克申紧握着刀柄,瞪视着耶侓虎城,现场气氛十分紧张,可以说是一触即发了。
韩常连忙冲到双方之间,急声劝道:“大王冷静,拉克申将军冷静!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呢?”拉克申冷笑一声,“护国大王可没把我们蒙古人当成自己人!”耶侓虎城冷声道:“我看你们蒙古人是不服气被我打败!小子,有种就跟本大王单挑,看本大王如何宰了你!”
拉克申拔刀出鞘,如同野兽一般瞪着耶侓虎城,狠声道:“耶侓虎城,我们蒙古人可不怕你!”众将见两人一副就要动手的架势,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忧心忡忡。韩常急忙道:“两位若是开打,在娘娘面前怕不好交待,娘娘必定怪罪下来!两位都是了不起的人物,若是受到处分,这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
拉克申想到自己的父母妻儿都在太后的手上,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拼命之心不由的消减了很多;耶侓虎城则担心王君会真的处分自己,那样一来,耶侓虎城’的威名不免蒙尘,想要乘机击杀拉克申的心也不由得消减了很多。
韩常见两人的杀气都消退了下去,暗自松了口气,连忙冲维斯特和巴特勒道:“拉克申将军有些不舒服,有劳两位将军带拉克申将军下去休养!”两人明白韩常的意图,当即上前,连拖带拽地将拉克申带出了大帐。
耶侓虎城看向萧撒离喝等几个单独接到王君命令的将领,冷冷地问道:“你们怎么说?”众将面面相觑,萧撒离喝硬着头皮躬身道:“既然娘娘有令,我等只能遵令行事,总不能违抗娘娘的命令,那样岂不是乱臣贼子了?”
耶侓虎城砰地一声猛击案桌,萧撒离喝心头一凛,头颅垂得更低了。耶侓虎城想要发作,然而却发现根本无法发作。他虽然看不起王君那位太爽太后,可毕竟是主子,不遵奉主子的命令,确实就是乱臣贼子!
耶侓虎城郁闷不已,沉默半晌,扭头对亲兵队长道:“派人告诉娘娘,我耶侓虎城遵奉娘娘旨意!”众将闻言,都不禁松了口气,大家还真担心他一怒之下做出出格的事情来,那样一来,大家只怕都会被牵连进去,生死祸福可就真没办法预料了!
在檀州的大军中,分出十五万兵马驰援西京道,其余兵马则继续驻守檀州。
差不多就在此同时,杨鹏接见了辽国使者。辽国使者抱拳拜道:“娘娘接受燕王的提议,愿意与燕王重修旧好,两家从此罢兵,再不相侵!”
杨鹏笑道:“之前你们的娘娘也是这么说的。”使者十分尴尬,连忙道:“这都是倭人从中挑拨的,还请燕王海涵!”杨鹏淡淡地道:“是谁的主意,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看了使者一眼,问道:“你们的太皇太后想要跟我来谈什么?”使者道:“小人官卑职小,怎敢代表娘娘同燕王谈判!小人此来是特地通知燕王,希望双方即刻休兵罢战,至于具体谈判的人,正在赶来的路上!”随即取出一只红漆木盒,双手高高托起,道:“这是我国太皇太后的亲笔书信,请燕王过目!”
王开上前,接下木盒,打开来,取出书信,转呈给杨鹏。杨鹏拿起书信,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看了一遍。放下书信,笑了笑,嘲讽似的道:“你们的娘娘可真会做买卖,若是去做生意人,定可成为一个大富翁!”
使者暗自担心,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难道燕王不同意?”杨鹏道:“你们乘我燕云发生巨大天灾之际,大举入侵,给燕云十六州造成巨大破坏,人员死伤惨重,辽国必须给予令我们满意的赔偿。”
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