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让又是愤怒又是郁闷,却也不敢说些什么,朝杨鹏拜了拜,离开了。
韩冰看向紧皱眉头的杨鹏,眼眸中不由得流露出温柔之色。在她想来,大哥既然对于那样一个仅仅只是和他有过几次肌肤之亲的女子都如此情深意重,对于自己肯定更加不必说了。心里感到甜滋滋的。
“大哥,你真的因为王君的缘故不打算对辽国用兵吗?”韩冰忍不住问道。
杨鹏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韩冰,苦笑道:“是不是觉得大哥特别婆婆妈妈?”韩冰摇了摇头,美眸中异彩连连,“我觉得大哥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杨鹏一愣,随即呵呵一笑,摆手道:“好男人我可不敢当啊!只是当初既然把持不住睡了人家,总得对人家负责吧!”韩冰没好气地瞪了杨鹏一眼,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吃醋,又是开心,忍不住调侃道:“这就叫做自作孽了!要是被那些读书人知道了,肯定又要嘲讽大哥是昏君了!”
杨鹏呵呵一笑,道:“我可每当自己是什么明君。不过关于明君昏君这种事情,我可有些不同的看法。这皇帝啊,首先是一个男人,如果他连一个男人都做得不好,难道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皇帝,难道能够保护得了这个国家?”
韩冰深有同感,不过面上却嗔道:“大哥又在发表奇谈怪论了!”杨鹏呵呵一笑,问道:“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吧?”韩冰道:“刚才内阁那边传讯来说,倭国使者、拜占庭使者希望能够在私底下觐见陛下。”
杨鹏摆了摆手,道:“今天就算了,明天再说吧。”“是。”
杨鹏看向韩冰,正儿八经地道:“韩冰,你过来,我要跟你说件事情。”
韩冰见杨鹏如此正经神色,不由得有些担忧又有些好奇起来。走到大哥的身旁,问道:“大哥你,……”可是话还没说完,只见大哥突然动了,随即就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大哥搂进了怀中,一惊之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嗔道:“大哥你太坏了!呀!”原来杨鹏已经把她横抱起来了。杨鹏横抱着一身戎装的韩冰,哈哈笑道:“国家的正事办完了,咱们该去做夫妻间的正事了!”韩冰嗔道:“我还有事呢!快放下我!呜呜……”她话还没说完,红唇便被杨鹏的嘴巴给封住了。韩冰刚开始好满气恼的样子,可是转瞬之间便彻底融化,美眸如迷了。……
韩德让离开了皇宫之后,稍作思忖,便令车夫驾车去内阁所在的大街。
内阁附近的街道,并非商业大街,虽然也很热闹,不过比之那几条主要的商业大街可就安静得多了。这里的人们,更多地表现出享受生活的慢格调。
韩德让领着几个随从在内阁对面的酒楼上坐了下来。要了酒水菜肴之后,韩德让将一张名帖交给随从,令其去内阁门房投递。随从拿着名帖去了。投入门房,随即便在大门外恭候。片刻之后,一位一身戎装的绝色女子在几个女卫士的陪同下从大门口走了出来。守在门口的那人立刻上前拜见,十分恭敬,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那人便领着那绝色女子往酒楼这边过来了。
韩德让几人眼见那绝色女子来到楼上,赶紧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韩德让拜道:“见过大长公主!”
耶侓观音眉头一皱,道:“大长公主早就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大明的皇妃。”
韩德让一脸坚决地道:“在小人和大辽国所有臣民的心里,大长公主永远是我们的大长公主!”
耶侓观音冷笑道:“恐怕不见得吧!”
韩德让请耶侓观音入座,亲自捧着酒壶为耶侓观音斟了一杯酒。耶侓观音却没有去拿酒杯,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水,对韩德让道:“你要见我,有什么事?”
韩德让道:“公主,小人这一次奉命出使大明的目的,想必公主已经猜到了?”耶侓观音笑道:“耶侓休哥不敢同大明对抗,你来的目的无非是试探与求和。”韩德让感慨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公主啊!不错,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试探大明陛下的态度,和表达和平意愿的!”看了一眼耶侓观音,道:“公主毕竟出自大辽国,是我们大辽国的皇室贵族,还请公主能够多多劝劝大明皇帝,让两国世代友好下去!”
耶侓观音的眼光如同利剑一样刺向韩德让,冷冷地道:“自从皇兄去世那天开始,我便已经对辽国绝望了!自从我离开辽国成为大哥的妃子那天开始,我便不再是辽国人了,我只是大明的皇妃!所以你不必再把那些事情拿出来说!至于大哥是不是要发动战争讨伐辽国,大哥自己会有决断,我不会去劝什么!”
韩德让面色一边,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道:“公主就算不管辽国了,难道连自己的母亲也不想管了吗?”耶侓观音大怒,霍然而起。众女卫士见状,当即拔出横刀将韩德让及其随从围了起来。韩德让的随从们吓了一跳,当即拔出兵刃护住韩德让。酒楼中的酒客们见此情景,先是一惊,反应过来之后纷纷呼吼叫骂起来,当场便有十几个人拔出随身的兵器加入了卫士中间围住了韩德让他们。
韩德让看到这样的情景感到有些吃惊,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游历过中原,中原给他的印象就是文弱。然而这一次来到汴梁,所见所闻却完全不同于当年了,文弱之气荡然无存,到处都透出尚武精神,就连在这酒楼之中喝酒的酒客,都可以突然蹦出十几条手持兵刃凶神恶煞的大汉。
就楼上的骚动引起了街道行人的注意,很巧的,前往玉香坊购买胭脂水粉的赵金喜和几个女卫士以及贴身婢女也在人群之中。她们注意到了酒楼上的骚动,赵金喜当即命一个女卫士去查看情况。女卫士领命而去,片刻之后回来了,禀报道:“娘娘,是耶侓娘娘在酒楼上同辽国的使者喝酒,不知道怎么回事,双方起了冲突。”赵金喜眼眸一亮,喃喃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可真是没错呢!”扭头对卫士和婢女道:“我们回去。”随即便领着众人回皇宫去了。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