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红叶目泛异彩，轻声道：“本来就很简单，他们本就是欺负普通百姓厉害，遇到长生这样的凶神恶煞，只有被欺负的份。长生是认真的，他真的在用剑为老祖宗续一页青史。”</p>
她的家谱中若是记载没错的话，当年的嬴国也是这般作风。</p>
后来引发了各大仙门的群起而攻之。</p>
外加内部出现了问题，最终接近一统天下的嬴国分崩离析。</p>
嬴红叶出生太晚，没有见过嬴国当年的风景。</p>
但今日从季长生身上，嬴红叶依稀看到了嬴国一直以来追求的“盛况”。</p>
“长生合该是我们嬴国人。”嬴红叶喃喃道。</p>
曹子铭看了嬴红叶一眼。</p>
总觉得红叶师妹有一天会为了嬴国去当季师弟的小妾。</p>
不过这和他就没有关系了。</p>
他将目光转向杜宗升。</p>
此时的杜宗升面色苍白，但道心还未完全崩溃，比起陆杏珍要强的多。</p>
杜宗升看出了曹子铭的意思。</p>
季长生的所作所为，彻底触动了曹子铭。</p>
曹子铭想要效仿。</p>
但杜宗升绝对不能接受这种结局，他沉声提醒道：“师弟，季长生已经豁出去了。今夜之后，他将彻底自绝于正道。你若效仿他对我动手，难道你从今以后要投身魔教吗？”</p>
曹子铭略微有些犹豫。</p>
他心里也清楚，季师弟的所作所为一定是正确的，但也一定是不符合理法的。</p>
他要是效仿了季师弟，丹青阁恐怕很难容他。</p>
就在曹子铭犹豫的片刻，季长生的话音传来：“曹师兄，还是我来动手吧。”</p>
“季师弟，我……”</p>
曹子铭不希望季长生压力这么大。</p>
但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季长生抬手制止。</p>
“杀一个也是杀，杀三个也是杀，对我来说没区别。通天商会会长的小女儿我都杀了，区区一个杜宗升不算什么，但是对你来说压力太大。曹师兄，我还是希望你留在丹青阁继续行侠仗义的。”</p>
丹青阁总得留个自己人。</p>
他把杜宗升给弄死了，是给曹师兄铺路的，可不是让曹师兄自绝后路的。</p>
天魔教有一个任素琼就够了，以曹师兄的天赋和心性，还是在丹青阁更有发展前途。</p>
季长生说服了曹子铭。</p>
然后一手就将杜宗升拎了过来。</p>
杜宗升被强制性的跪下，但是他依旧保持了冷静的思考，迅速放出了自己的浩然正气。</p>
“季长老，你不能杀我。”杜宗升沉声道：“我和晁云天陆杏珍不一样，浩然正气可以证明一切。”</p>
和功德之气一样，众所周知，浩然正气是做不了假的。</p>
所以杜宗升认为自己还有谈判的筹码。</p>
季长生将自己标榜为了正义使者，那他就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p>
季长生点了点头：“浩然正气的确可以证明一切，但是你不觉得你的浩然正气有点少吗？曹师兄，让盛国的百姓看一看丹青阁弟子真正的浩然之光。”</p>
季长生话音落下，曹子铭周身大放光明，纯白色的浩然正气冲天而起，甚至盖过了季长生头顶的金光，于联天水镜之中大放光明。</p>
杜宗升周身也有浩然正气环绕。</p>
但是和曹子铭的浩然正气相比，高下立判。</p>
简单来说，杜宗升的浩然正气如同萤火之光，而曹子铭的浩然正气如同皓月当空。</p>
简单来说，杜宗升的浩然正气如同萤火之光，而曹子铭的浩然正气如同皓月当空。</p>
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p>
这个落差，惊到了很多人。</p>
包括杜宗升自己。</p>
也包括杜宗升的舔狗符晓菁。</p>
“师兄，你怎么……为何你的浩然正气如此之少？”</p>
符晓菁此时是俘虏状态。</p>
是曹子铭动的手。</p>
季长生原本都把她给忘了，但是曹子铭感觉今天季师弟一定能够揭穿杜宗升的真面目，所以就把符晓菁也一起叫了来。</p>
当然，他没忘记提前下药。</p>
并非图谋不轨，只是不想和符晓菁动手。</p>
季师弟说过，舔狗是盲目的。</p>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唤醒符晓菁，更不确定符晓菁会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给杜宗升拼命，所以以防万一，先控制住了符晓菁，免得给季师弟增加麻烦。</p>
此时符晓菁确实如曹子铭所想一般，心态炸裂，一向崇拜爱慕的眼神此刻都变成了不能置信：“难道师兄你暗中真的做了很多错事？”</p>
“不，我没有。”杜宗升咬牙道：“我从未做过任何违背侠义之道的事情，从未背叛过浩然正气。”</p>
“是啊，金丹境第一人，丹青阁内定的少阁主，当然不会主动去害人。”</p>
季长生并没有强行给杜宗升扣黑锅。</p>
丹青阁和通天商会还是不一样的。</p>
杜宗升能被丹青阁诸多大能欣赏，从他自己做的事情上其实找不出太大的毛病。</p>
“杜宗升，你双手干净，是因为有人在替你干脏活累活。你从未背叛过浩然正气，是因为有人替你背叛了，你只需要坐享其成。所以你的战力越来越高，但是你的浩然正气却增涨缓慢。明明你的战力远高于曹师兄，但是你的浩然正气甚至不到曹师兄的一半。”</p>
季长生冷笑道：“丹青福地在盛国的事情，确实不是你在主持，但是你敢说你不知道？丹青福地祸害了无数盛国老百姓，最初的确不是你的意思，但是你难道没有从中受益？杜宗绛作为你的弟弟，暗中除掉如卓芳华这样对你有威胁的绝世天才，也确实不是出于你的吩咐，但是你敢说和你毫无关系？”</p>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p>
杜宗升只能这样为自己辩解。</p>
丹青阁的弟子纵有千般不是，但是在浩然正气之下，他们不敢轻易说谎。</p>
杜宗升也不敢。</p>
否则浩然正气当众反噬的后果，他承受不住。</p>
“你的罪，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季长生冷声道：“以你的身份，你可以做很多事，但是你最终选择什么都没做。不仅什么都没做，你的身份还让你成为了既得利益者以及帮凶。丹青福地吸了成千上万盛国老百姓的血，供养出了你这位金丹第一人。杜宗升，你很无辜吗？”</p>
杜宗升咬牙道：“季长生，任你百般构陷——我依旧什么都没做。哪怕杜家有罪，也与我无关。丹青阁可以派人调查，仙门也可以派调查组。若是查出我有任何差错，我愿俯首认罪，但绝不接受你的构陷。”</p>
季长生眯了下眼睛。</p>
杜宗升是个聪明人。</p>
比晁云天和陆杏珍要聪明的多。</p>
而且城府也深的多。</p>
魏忠贤那边已经将杜家搜了一个底朝天，但查不到有关杜宗升的直接罪证。</p>
曹子铭也审过杜宗升，什么都没有审出来。</p>
季长生其实有些相信杜宗升说的是真的，杜宗升将自己摘的很清楚。</p>
从始至终，他或许真的什么都没做。</p>
只是享受了最多罪恶的利益。</p>
这种人在律法上，是无法惩处他的。</p>
季长生吩咐道：“将玉青青带上来。”</p>
片刻后，玉青青出现在场间。</p>
季长生还特意给盛国百姓解释了一下玉青青的来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