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又快到了患病以来的第四个冬季,萧承墨实在是心焦的要死,所以才四下打问,最终来到了临沂,听从了孔承寿这位老友的安排,求医燕育生。
中医问诊,讲究个望闻问切。
燕育生给萧承墨号脉之间,又观气色、听声息,仔细问明了各种问题后,眉头一蹙,伸手按向了萧承墨的丹田下三寸穴位处。
原本神色如常的萧承墨,蓦然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肚子,整个人冷汗涔涔的软倒在座椅上。
这一慕,吓到了萧语嫣和孔承寿,连问怎么回事。
便见燕育生淡淡摆了摆手,寿眉抖动间,做出了诊断。
“如果我猜的不错,他的身体里,是有小东西在做怪了!换言之,应当有人给他种蛊了。”
“蛊?”
萧语嫣和孔承寿大吃一惊。
蛊之一字,自古有之,乃人用器皿饲养的毒虫。
而在苗疆一代,养蛊之说,不绝于耳,甚至古代的志怪小说,以及近代的武侠小说中,也能经常见到。
只是,大多数人,与这个事情却相隔太远了。
从没有人能想到,在自己身边会发生被人种蛊的事情。
听到燕育生说萧承墨被人下蛊,不仅孔承寿和萧语嫣惊诧,就连坐在一旁的韩九麟也来了一丝兴趣。
他斜地里翘起了二郎腿,双手合十放置于大腿上,饶有兴致的静待下文。
燕育生此时已然忘却了身边那个浑身杀气沸腾如浆的万人屠,抖了抖寿眉,夸夸其谈起来。
“不错,是蛊。
蛊虫的制作方法是将各种毒性强大的毒虫放在一个密闭容器里,让它们在其中互相打斗,最后剩下来的那一只才能被称之为蛊。
而且,真正的蛊虫,是必须在五月初五端午节那天聚置不可,因为只有那一天,是全年毒气最重的一天。
哪怕是治病的草药,若是在那天采摘不当,也会成为毒草。”
说到此处,燕育生将那个一直背在身上的绿色挎包放在了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