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那位袁姓老友知道此事,以他的暴躁性格,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问题是,哪怕他袁家在临沂市真的地位超然,影响力极大,真要和韩九麟作对,又怎么可能讨得了好?
如果袁从秀真的将袁家长辈话事人叫来,唯一的结果,只能是再次在韩九麟手上吃瘪。
何苦来哉?
孔承寿正想在说些什么,却见袁从秀的目光直接越过了他,再次看向韩九麟。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和孔老有什么交情,今天我必然要以牙还牙!
我要废你四肢,废你七窍,让你从今往后,活的生不如死!
我要让你明白,你今天得罪的人,究竟有多么强大!”
双目充红,怨毒无比的盯着韩九麟,袁从秀完好的左手伸进口袋,掏出了手机。
“我参战七年,从籍籍无名,被人笑话为绣花枕头,到登顶巅峰,中途不知有多少人,自以为是能够与我为敌?”
韩九麟从口袋里掏出特供香烟,将其中一根从烟盒抽出一半,缓缓转头,笑看袁从秀,问道:“你可知道,他们后来都是什么下场?”
淡漠的眼神,轻松的口吻。
袁从秀只感觉到遍体生寒,四肢冰凉,心悸之感充斥全身。
良久后,他紧咬牙关,挤出一句:“你,你他妈的以为我是吓大的?”
“打你的电话吧,告诉你家大人,我的耐心有限。”
韩九麟冷淡言罢,收回了目光,看向孔幼楠:“既然要等人,左右无事,我们再来一盘。”
孔幼楠怔了怔,有些魂不守舍。
她有些害怕,可却又不想错过和韩九麟对弈学习的好机会。
“好,那就有劳韩先生赐教。”
深吸口气,孔幼楠摒弃杂念,开始整理棋子。
只是,收拾棋盘的手,却难免轻微颤抖。
然而,她终归是心性坚韧的女孩子,从每日早晨能坚持和韩九麟他们晨跑就能看得出来。
咬牙坚持片刻,心就慢慢静了下来。
这一次,依旧猜先,也不知是孔幼楠运气不错,她已然猜中棋子,执黑先手。
走了十余手后,便彻底将现场纷乱的环境琐事抛弃脑后,心无旁骛,全神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