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韩九麟轻笑一声,缓缓道:“白黎轩和白黎卿,之所以会落在我手里,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
换个角度看的话,也和你这个做父亲的脱离不了关系,毕竟,子不教父之过。”
“那你到底还想怎么样?”白雄沉声问道。
韩九麟淡声道:“炼钢厂,我已经拿了。当初的汇文制药企业股份有限公司,如今的天文制药企业,我很快就会去取。还有你们父子三人的命,我也要了。”
说罢,韩九麟又笑着补充道:“友情提醒,我接下来会先找你的子女,记得让他们赶快逃,或者是躲起来哟?”
“韩九麟!!”白雄沙哑的声音,包含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现在的临沂市,就是一个牢笼,而他们在韩九麟面前,就像是被猫戏弄的老鼠!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以及杨应龙、周一鸣、柳风生等人凄惨的下场,更是令白雄心惊胆寒!
“还有没有事,没有我就挂电话了。”韩九麟双眸冷漠,淡淡一笑,将电话挂断。
离开易钢炼钢厂,坐上车,韩九麟闭着双眼,吩咐道:“在延山公墓,我义父义母和兄长的墓旁,再立一个墓。
王琮无后,又是因为贺家而死,当立一个墓,与我义父义母和兄长为伴。”
刑天眉头微蹙,问道:“可是,王琮尸骨不在,立空墓?”
韩九麟默了默,道:“我晚上回家,问一下六婶,看她能不能找到一两件,王琮生前的物品,立个衣冠冢。”
“明白了。”刑天点点头,然后问道:“接下来去哪?”
韩九麟看了眼车窗外,乌云翻滚,阴沉无比的天空,漠声道:“乌云盖顶不落雨,是个杀人的好天气。直接去天文药企吧。”
胡康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
身为白家的女婿,天文药企的高管,胡康本应该在临沂市位列顶流,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被人前呼后拥,受人尊敬才对。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他的老婆白茹,身为白雄的妹妹兼天文药企的老总,嚣张跋扈,独断专行,压根就不把他这个丈夫当人看。
除了惯于使用一手家庭暴力不说,还一向把胡康镇压的死死,不允许胡康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可以说,在家里,胡康没有任何尊严地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