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什么‘佩刀’？”欧阳云月忽闪着睫毛不解问道。刘文津说过鬼子曾逼问过“佩刀”，俩人提及此事也是莫名其妙。</p>

乔副书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欧阳云月，“这是军统特工代号，你难道没听说过？”</p>

欧阳云月摇摇头。</p>

乔恩发打了个喷嚏，搓着手，沉思片刻，目光再次回到欧阳云月脸上，“欧阳云月同志，你要是共产党员，就必须对党绝对忠诚。”</p>

“我真不知道……”事实上她的确不知道谁是“佩刀”。</p>

乔恩发来回踱步，猛地，他大步来到里屋，从床上拿起大衣边穿边对欧阳云月道：“你先别动，我去叫梁科长。”他拉开门匆匆离去。</p>

欧阳云月由刚开始的激动迅速冷静下来，乔恩发不会暗语出乎她的意料，但梁赞江杀敌的场面她亲眼所见，是乔副书记没接到指示，还是里面存在陷阱。</p>

她彷徨了。</p>

门被推开，乔副书记和梁科长旋风一样刮进屋内。</p>

俩人异常严肃，“梁科长，欧阳云月同志今晚就留在你家，明天上午你去我那，我们开会研究怎么干掉平乡太一郎。”</p>

“为什么要杀他？”梁赞江不解。</p>

“从内线得到的情报，他正在执行关东军的一项秘密任务，必须杀死他。”乔副书记转向欧阳云月，“你还有什么问题？”</p>

“没有。”欧阳云月紧张得脸色发白，乔副书记的每句话都像钉子扎进她心里。</p>

乔恩发与欧阳云月握手后在梁赞江陪同下出了屋子。</p>

大雪纷飞，地面、屋顶已经覆盖厚厚一层雪。</p>

乔副书记带着梁科长走了没几步，赵姨满身挂白，迎面过来。</p>

“人都到了？”乔副书记问道。</p>

“都到了。”她拍打着身上的落雪。</p>

乔副书记回头看了看，“你先回去，不要多说也不要多问，她要是问什么一律说不知道，决不能引起她的怀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