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尹吩咐阿朱把大石头绑在欧阳功名腰上，自己则观察着江面，选择合适地方。</p>

忽然，三个人同时竖起耳朵，他们都听到附近有摇橹的声音。</p>

“停住，再划我就开枪了。”老尹立刻趴下，枪口指向来船，厉声喝道。</p>

“阿三，叫那位先生别开枪，张先生让我给他们带来东西。”艄公说话时结结巴巴，似乎在鹦鹉学舌。</p>

对方没有停，反而划得更快，老尹也不听阿三解释，开始射击。他一开枪，黄、朱二人也纷纷射击。</p>

也不知艄公是否被打死，来船停止前行，并开始慢慢打转。</p>

老尹“哼”了声，“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他走向欧阳功名，招呼阿朱，准备把欧阳功名掀到江里。</p>

俩人一边一个把住欧阳功名头脚，喊着“一、二。”</p>

三还未出口，就在这一霎那，猛听到黄嘉熙撕心裂肺的喊叫，“鬼啊。”接着便是噗通一声，黄嘉熙掉进水里。</p>

尹、朱二人肝胆俱裂，扔下欧阳功名拔枪冲到黄嘉熙落水位置，还未查看，又听到“噗”一声轻响，阿三脑门中弹，一个跟头栽进江里。</p>

老尹知道遇上强敌，忙要阿朱和自己背靠背各守一端，还未容他们站稳，船忽地剧烈摇晃起来，俩人再也站不住，只好趴下。</p>

一颗头颅贴着船壁渐渐浮出水面，接着是肩膀。不速之客探出左手臂上攀，手指随后搭在船沿，一用力，大半个身子提起，悬在船帮上，慢慢探出脑袋。动作很轻，很轻，连头顶落下的水滴声都被江浪掩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