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大酒楼,七十六号十位高层人物被小林请到松柏厅聚餐,东道主只有俩人,一个是小林,一个是龟尾。</p>
沈亦宣神情与往常不同,目光带着警觉,从会场到酒楼基本一言不发,这让丁默村感到反常,不过想到对方可能是为母亲急病着急,便不好说什么,到松柏厅就座时,特地安排沈亦宣坐自己旁边。</p>
“老沈,一会儿吃完饭,你就不用回机关了,直接回家接上弟妹去看伯母。”丁默村交代着。</p>
“谢谢主任。”沈亦宣闷闷地回应着,看了眼小林,低声道:“这小林搞的什么鬼,吃顿饭还要一位不落。”</p>
“算了,你也别抱怨了,我们汪主席不是也得让他三分?”</p>
沈亦宣起身去洗手间,解完手,他来到洗手池旁,慢吞吞洗着手,然后掏出手绢擦干,掏出一把梳子,对着镜子梳理着头发。一个清洁员在旁边擦着台子,低声道:“处长,警戒的弟兄们在酒楼外没有发现梅机关的人,外围哨也没有发现宪兵。”</p>
沈亦宣点点头,将梳子放回西服口袋,推门出去。</p>
自他的请假没有被批准,就隐隐感觉不对,他把这个宴会看成是鸿门宴,猜测梅机关要对他上演一出杯酒释兵权的把戏。他横下心做好最坏准备,命令手下在黄鹤大酒楼的一楼扮成食客,一旦梅机关对他实施逮捕就上楼抢人,酒楼外也布下流动哨,若发现大股宪兵则鸣枪示警。</p>
不过,从卫生间出来后,沈亦宣有些糊涂,梅机关不像是要动手的模样,因为仅凭小林和龟尾是动不了他一根汗毛,即使大股宪兵出现在酒楼外,他也可以抢先把屋里所有人当人质,对方肯定会投鼠忌器,奈何不了他。“难道是我神经过敏或者他们打算途中下手?”他开始怀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