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朦朦胧胧看见一个黑影，要不是事先听见响动并全神贯注盯着来路，他连黑影也未必能看见。“此人极有可能就是欧阳功名，他也似乎意识到危险。”杨杰感到宽慰，相信凭欧阳功名武功，只要不被敌人暗算，很难有人能将其击败。“可怎么才能和他联络？”杨杰犯难了。</p>

此刻联络是危险的举动，黑暗中欧阳功名会把他们视为敌人攻击，而他还不能开口解释，一旦被敌人听去，欧阳功名身份必将暴露。</p>

黑影渐渐靠近，轮廓在夜幕下略显清晰。</p>

“要不要我出去？”小凤一旁耳语。</p>

杨杰连忙摆手，他知道任何响动都会引来欧阳功名的雷霆一击。</p>

奇怪！怎么没有动静。杨杰慢慢四处巡视。没人，揉揉眼再看，依然没人。他大吃一惊，欧阳功名去哪儿了？</p>

黑影没有消失。离香炉六七米远的距离，他转向另一边的通道，动作很轻、很慢，一身的夜行服融合在背景中，与周边建筑浑然一体。</p>

黑影就是欧阳功名。他从楼上法国人家中偷来金丝镜、礼帽、燕尾服和手杖，化妆成外国人，冠冕堂皇乘电梯来到大街，叫上出租车前往文昌路。</p>

在霍光殿另一侧，他小心翼翼解下燕尾服做成的背囊，左手抽出手杖，支起燕尾服，在顶端戴上帽子，右手扣住一枚飞镖，侧身举起手杖移向大门。</p>

黑夜中，手杖上的衣帽仿佛一个人站立在大门口向内张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