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电话里杨杰在喊。</p>

欧阳功名立刻从思考中清醒，“请继续。”</p>

“狗主人会让三姑和她的同伴来上海找你，俩人之一会对你采取极其危险方式，如果你三姑不敢，狗主人自然得到答案。”</p>

杨杰意思是桥野龙一会派欧阳云月和刘文津来上海对他搞暗杀，如果妹妹不敢，自然说明他们的关系。</p>

这句话给欧阳功名两个启事，第一，日陆军情报部门没有拿到中野学校的学员档案，否则桥野龙一根本用不着这么费事，早就让梅机关把他抓起来了。第二，桥野龙一肯定对小月实施了欺骗，搞不好伪装成军统或中统长官，让小月服从他的命令来搞假刺杀。</p>

“钱先生，你三姑现在北平，对周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p>

“狗主人真的想杀我？”</p>

“不，那是圈套。”</p>

欧阳功名彻底明白，桥野龙一用假暗杀来识别自己的真伪。</p>

这招够毒辣，小月就是自杀也不会朝她哥哥开枪。</p>

“嗯。”欧阳功名想起一事，“那个牌匾上的‘月’可是兄台所为？”</p>

杨杰一转念马上意识到对方指的是城隍庙在牌匾上刻的图案。</p>

“是的，钱先生。因为我不知道如何找到你，才想出这样一个主意。另外，我很快就会见到三姑，有没有信儿要我转告？”</p>

“我下周四出发。请问，我怎么联系你？”</p>

“我的住处不方便，我会和你联络。”</p>

欧阳功名放下电话。</p>

杨杰与欧阳功名通完话没有马上离开长途电话局，而是去服务台挂号，要了一个新京长途电话。</p>

他状态好了很多，在来HK区长途电话局路上，正好碰到一个卖混沌的挑子，热气腾腾带着香味的混沌让他走不动了，他一连吃了两碗，还想要一碗，被小凤拦住。她担心药力作用让杨杰的胃无法承受太多的食物。</p>

俩人到底都是年轻人，小凤硬是用自身热量将湿透的棉裤捂得半干。虽然喷嚏不断，却没有发烧。</p>

“65号，在四号亭接新京长途电话。”喇叭里广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