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难掩内心的失望，一言不发，朝胡莲香鞠躬，双手捂脸而去。</p>

“先生，我尽力了。”胡莲香像办错事的小姑娘。</p>

欧阳功名上前，搂住胡莲香腰身，抬手向殷姐告别，走向附近的出租车。</p>

他拒绝了殷姐留下共进午餐的建议，急着赶回家。</p>

他想，如果杨杰脱险，肯定会给他打电话，现在起，一直到晚上，他必须处于高度戒备状态。</p>

长途电话局，幽灵直接来到局长办公室，亮出身份，要局长立刻查找上午所有打出长途电话的通话对象地址、号码。</p>

很快，局长给了他一份上午来打长途电话的全部客户登记名单，共二十人，其中一个电话是打往北平华仁堂。</p>

华仁堂？</p>

他像嗅到血腥的鲨鱼，顿时兴奋起来。</p>

桥野龙一曾经告诉过他，从新京到北平的列车上，其发现了新京地下党特科科长杨杰，并把杨杰打成重伤，垂死之际，同列车的北平华仁堂医生华神医妙手回春，救活杨杰。未曾料杨杰从医院逃跑，下落不明。</p>

但是，杨杰不会离开北平，因为他的伤只有华家才能医治，否则必死无疑。为此，华家所有人四男一女，包括华神医在内都被监控。</p>

可是，非常奇怪，杨杰一直踪影皆无，而华家人员始终没有脱离监控人员视线，也许是杨杰已经死亡，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p>

幽灵也不相信这种可能。</p>

按桥野龙一的说法，杨杰肩负与“佩刀”的联络，他应该会去上海。</p>

华仁堂这个名字被幽灵熟记，同时，那个杨杰也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一席之地。</p>

现在，他拿着名单，整个来龙去脉浮出水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