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还有十步，轿车主人下车，昏暗光线下，一袭大衣加上竖立的衣领包裹整个身躯，帽檐压到了眉毛上，若突然从黑暗中出现，定会把人吓一跳。</p>

桥野龙一吩咐西木秀村止步，自己独自前行，轿车主人也迎向他，很快俩人手握在一起。</p>

“幽灵先生，又见面了。”</p>

“请上车。”幽灵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感，就像是匕首入鞘或出鞘的那种单调。他带着桥野龙一回到车旁，替桥野龙一拉开门，又关上门，自己绕回到驾驶位，坐下。</p>

“大佐，现在可以确定杨杰与华神医的女儿混在一起。我可以肯定这俩人在虹口公园与平乡太一郎取得联络，然后华神医的女儿当晚独自闯入城隍庙标注记号。”</p>

桥野龙一摘下眼镜慢慢擦着、思考着。幽灵一言不发，默默注视着车外来往的行人。</p>

“这里面有问题，他们既然已经联络上，再去城隍庙还有什么意义？”桥野龙一突然问。</p>

幽灵依然盯着前方，哼了声，“欲盖弥彰。无非想转移我的视线，真幼稚。”</p>

桥野龙一摇摇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他们绝不是幼稚，你很可能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p>

幽灵慢慢扭头望着桥野龙一，眸子泛着幽光。</p>

“你肯定一直都在亲自监视平乡太一郎？”桥野龙一问。</p>

幽灵犹豫了一下，“我去城隍庙检查，他脱离了我的视线，但也只有两个小时。这期间他在南京路拍电影，人山人海，我属下混在观众中，没发现任何异常。”</p>

桥野龙一戴上眼镜，慢条斯理道：“既然如此，你无法保证这两个小时，平乡太一郎没有任何动作。”</p>

“我说过，我属下在监视。”</p>

“不不。”桥野龙一不客气打断幽灵，“你是帝国最优秀的谍报人员，你属下无法和你相提并论，而平乡太一郎同样是这个行业的佼佼者，除了你，没有人能够识破他。我肯定，就在这两个小时，他会做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p>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利用这两个小时？”幽灵有些不服气。</p>

“道理很简单，他一直处在你的监视下，怎么与同伙联系？同伙又怎么联系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