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顶上是一片树林,借着月光,依稀能看见五十米开外是一条马路。</p>
卡尔曼少校命令突击队分散隐蔽,做好战斗准备。他弓身迅速穿过树林来到路边,隐藏在一棵树后。</p>
一辆带篷的道奇卡车静静停在不远处。</p>
卡尔曼少校在嘴边双手合拢,发出布谷鸟的叫声。</p>
卡车的车灯立刻闪了三下。</p>
少校从树后走出,冲着卡车摆手。</p>
卡车启动,开到少校身旁停下。车门打开,跳下三个男子。</p>
“你是卡尔曼少校?”</p>
“是的,贵姓?”</p>
“班吉纳尔。”</p>
班吉纳尔向树林里看了看,问,“少校先生,你的人呢?”</p>
卡尔曼少校拍了两下掌,十四名突击队员从林中出现。</p>
“伙计们,快上车吧,从这到新德里即使顺利也得十七个小时,上车后抓紧时间休息。但愿到新德里后,你们没有散架。”</p>
卡尔曼少校一挥手,突击队员立刻登上车,他坐在副驾驶位置。</p>
班吉纳尔叮嘱两名手到悬崖下把皮划艇藏好。他登上车,挂挡松开离合器,卡车开出。</p>
汽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行走三个小时后,突击队员们真正体会到班吉纳尔所谓“散架”的含义。</p>
他们别说休息,想坐稳都是一种奢望。</p>
汽车犹如狂涛下的小船,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上下颠簸,许多队员被颠得一尺多高,再重重摔下,个个龇牙咧嘴、叫苦不堪。</p>
他们都怀疑若以这种“酷刑”方式就算到了新德里,能不能救那该死的五个德国人还是个问题。</p>
多数突击队员们认为,他们到新德里的第一件事应该去医院看看屁股。</p>
坐在驾驶室里的卡尔曼少校并不比外面的队员轻松,他不费屁股,就是费脑袋。他的头顶几乎每隔几秒钟都要撞向驾驶室顶棚,把他疼得七荤八素。</p>
班吉纳尔也许是习惯了,不高的身子随着颠簸有节奏地晃动,丝毫不觉得痛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