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欧阳功名打断桥野龙一，“我的祖上在家训中有这么一句话，‘不是所有雄鹰都能飞越高山，不是所有鱼儿都能游过大海’。我坚信我能飞越高山、游过大海。”</p>

幽灵重重哼了一声。</p>

桥野龙一尴尬地笑了笑，“是啊，这也是天皇陛下选择你执行任务的原因。但是。”他收敛笑容，“我们需要从最坏方面考虑，如果平乡君马失前蹄，不慎被抓，帝国的秘密就可能泄露，这是绝对不允许的。”</p>

“大佐放心，如果真出现那种情况，我会自杀。”</p>

“不不，我当然相信平乡君，只是万一你连自杀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办？”</p>

欧阳功名皱起眉，看着桥野龙一。</p>

桥野龙一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盒，用掌心托着送到欧阳功名跟前，“这里面是一粒氰化钾，把它缝在衣领中，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p>

欧阳功名凝重地接过，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黄豆大小的灰色物体。他非常熟悉这玩意儿，军统派遣谍报人员执行特殊任务时，同样会给氰化物。有的缝在衣领，有的做成牙冠放在口腔里，一旦被俘，只要咬碎，五秒钟内，一个成年人必定死亡。</p>

他把盒子盖上，小心翼翼装进兜里。“大佐放心，如果需要服用，我会毫不犹豫了断自己，但我相信我不会走到那一步。”</p>

“当然，我们谁都不希望走到那一步。我更愿意看到你载誉归来，那时，平乡君，多么美妙的一幅画啊，我们掌握了能够征服世界的终极武器、能够长生不老、脱离死亡威胁的方法，大日本帝国的旗帜飘扬在世界的每一个国家、每一个角落。想到这些，作为天皇的子民，我真的感到无上荣光。”</p>

桥野龙一陶醉了，两眼放出光芒，手都有点颤巍巍，好像已经拿到了“地球轴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