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瑞恩入住的2847号房间里暗藏的网络摄像头被卡索攻克之后，卡索对这路监控信号拷贝了一份实时传输副本，用于同步监看。</p>

卡索监视着这路监控视频，他将影像投射在全息屏幕上。</p>

此时，他和小可像看电影一样观看着眼前一幕。</p>

克里斯·瑞恩手下的保镖开枪，那几声枪响，尽管安了消音器，声音微弱，但飞溅的鲜血和因惊恐、气愤而扭曲的死者的面孔隔着屏幕，突如其来展现在观者的面前，让观者感觉近在咫尺，体验着强烈的视觉冲击。</p>

小可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就好像那些飞溅的鲜血溅在她身上似的。</p>

她苍白小脸上那双惊恐而忧郁的眼睛显得格外的大。她仿佛一下子因惊吓而变得颓丧，她一直后退，直到后背靠着墙壁，这才瘫坐在地板上，两眼失神，默默发呆。</p>

那两个人死了，他们是工具人么？他们是十恶不赦的恶徒么？</p>

他们用自己掌握的专业技能打开了保险箱，然后就被无情的灭口。真的有必要为了保险箱里面的东西杀人灭口么？</p>

裂斧F在给元老史都力准备这份大礼的时候，他想过这样的后果么？</p>

各种各样的问题充斥在她的脑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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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索暂时关掉了全息影像，他走到小可身旁，蹲下身，递给她一杯矿泉水。</p>

作为黑客，卡索看到各种残忍和肮脏的事情足够多了，他似乎对这样的画面已经有了免疫，内心也变得毫无知觉了。他并不清楚小可此刻在想什么。</p>

他安慰她道，“暗夜森林的人都是些凶狠残暴的角色，你可别指望他们能有什么人性。还好没让你跟克里斯·瑞恩直接碰面，他如果抓住你，后果不堪设想，听说他审问人很有一套，你想象不到的残忍和狠戾。”</p>

小可接过玻璃杯，她将杯中清水一饮而尽。水滋润着她有些干涩的喉咙，“卡索，你说，有一天我们会不会也被灭口？”她那双迷离的眼睛总算回过点神，流露出灵动的光泽。</p>

原来她在想这个，卡索脸上一僵，随后咧开嘴角干笑一声，结果气息不匀，他像呛着一般咳嗽了两声。</p>

他的手指抚摸上小可蓬松凌乱的发丝，轻轻蹭了蹭，就像逗弄一只狼狈的小猫。</p>

“你这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什么？现实世界国家联盟不是暗夜森林，萨威利先生也不是元老史都力和克里斯·瑞恩。”</p>

“可我们也知道很多秘密。”小可凝视着卡索，“萨威利先生也要听命于其他人，如果国家联盟为了让我们保守秘密，类似于元老史都力处理那两个人的方式处理我们，又该怎么办？”</p>

“你是想让我去查查萨威利先生的上级，查查现实世界国家联盟的最高层管理者，查查他们究竟是哪一类人？你知道，这是违反协议的，如果我这么做了，被发现了，我们俩都会被炒鱿鱼，还会被踢回惊奇人才公司。”</p>

“被炒鱿鱼和丢了性命，哪个更重要？”小可难以置信的说。</p>

“别忘了，我们分别是BICA星和ARF星的星奴，有雇佣协议，现实世界国家联盟不能随意杀掉我们。而如果我们如果没办法完成任务，在AMIX星系当局的眼中，我们就会变得没有价值，那才是危险的。”</p>

“你肯定？没有价值才是更危险的？”小可反问道，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黑葡萄一样黝黑闪亮。</p>

卡索愣住了片刻，他并不十分肯定。</p>

卡索摇摇头，他一脸严肃认真道，“你知道，要解决保守秘密的问题，除了杀人灭口，还有很多其他的选择，比如清洗掉一部分记忆，这种技术是存在的，我们不一定非得是死亡的结局和命运。”</p>

门锁消磁的声音毫无防备闯入了他们的耳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