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数第六页，“生活中没有比在错误的时间看到或听到事物更大的错误了。”</p>

……</p>

休格医生和黑羽都凑到小可身边，注视着笔记本上穆尔写下的字迹。</p>

“这个笔记本当时并未列在证物清单上。”黑羽立刻反应了过来。</p>

休格医生戴上硅胶手套，从小可的手中接过笔记本，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p>

“是穆尔的字迹，没错。这个笔记本不涉及研究所的商业秘密，应该是穆尔的私人遗物。警察先生，我可以把它带走吗”休格医生问道。</p>

“恐怕不行，我们是不是有必要将其列为新的物证？”黑羽望向小可。</p>

“我们先拍照复制一份，然后检测一下上面是否有毒素吧。”小可回应道。</p>

黑羽将笔记本小新翼翼装入一个证物袋。</p>

小可上书架前抽出几本穆尔收藏的侦探小说，翻了翻。</p>

办公室里其他的东西都以列为物证，比如饮用水，日用品，杯具，空气清新剂等等，警方都做了调查，没有发现毒素。</p>

穆尔的电脑已经作为证据封存，电脑里面清理的非常干净，穆尔所在的研究所要求所有研究资料都在云端存储和备份，电脑本地硬盘不能存储任何工作相关的资料。</p>

所以封存的电脑只不过是一个壳，没有任何意义。</p>

卡索远程访问分析的结果显示，穆尔死的前一天，这台电脑已经被远程格式化了好几次，数据荡然无存，就算恢复数据，可用的碎片化数据也所剩无几，也基本上发挥不了什么作用。</p>

投毒的人也许早就做了必要的证据清理，谁也不会发现对穆尔下毒的媒介和工具究竟是什么。</p>

清洁工呢？这个房间平时都是谁打扫的呢？</p>

她询问了几个穆尔的同事。得知穆尔不习惯清洁工前来打扫。</p>

他平日疑神疑鬼，十分敏感和警觉，比起活人，他更习惯AI机器人来打扫，打扫他办公室的AI机器人是固定的，行政人员给了黑羽、小可那个AI清洁机器人的编号。</p>

小可又给卡索提了需求，黑进那个AI机器人的工作日志和云端存储数据。果不其然，AI机器人的日志也被篡改和删除过，云端存储数据也清理的一尘不染。</p>

小可又旁敲侧击调查了研究院餐厅的服务人员和供餐流程。</p>

任何一个了解穆尔平日饮食习惯的人，都可能通过买通配餐人员和餐厅服务人员在他的饮食中下毒，但是时隔已久，所有证据早就灭失了。</p>

小可让卡索调查这些配餐人员和服务人员的银行账户和幻币账户，特别是在穆尔之死发生前一个月的财务状况波动情况。</p>

“怎么，线索又断了吗？”休格医生语气生硬，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p>

“是的。现在犯罪案件的侦破变得越来越难、因为你会发现AI机器人、餐厅的服务员、甚至不明所以在幻影帝国接单的代理人，他们所做的事情，可能都是犯罪拆解后的碎片化的一部分。他们互不认识，每一个部分的线索和证据都很容易被清理掉，很难复原和拼凑成完整的版图。所有这些人之间也不存在共谋，但是他们环环相扣，组成了犯罪链条的一部分。穆尔之死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就算我们搞清楚下毒究竟是怎么下的，我们也难以追溯到幕后黑手。”黑羽解释道。</p>

黑羽早就知道就算费尽心思调查，也会是这样一个结果。</p>

“连你们两个都不行吗？”休格医生似乎处在愤怒和崩溃的边缘，他希望的火苗在一点点熄灭，“谁有下毒的动机还不清楚吗？幕后黑手就是科技异度空间。”</p>

“嘘——，休格医生，您这些愤怒的言辞，留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吧。”黑羽警惕的指指周边的监控摄像头，“没准幕后黑手还通过这些眼睛在盯着我们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