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你们怕是会后悔的。我谈谈的了一句,却给张开富踹了一脚。
少他妈的吓唬老子!再老子要你好看!张开富收起手机,恶狠狠的道。
协警大部分都是在本地乡里招来的临时工,人脉广,但也没上过警察学校,难免带着村霸乡霸的痞气。
张开富!你还打起人了?他娘不想干了?霍队吐了口唾沫,抹了膀子就想上去揍他。
张开富挤了笑脸,躲开了,顺手推挪着我朝屯里押去,而张一蛋的尸体就丢在那里,反正现在附近没什么人,他也不怕破坏现场。
子,你我们会后悔?后什么悔?山腰上的白事是周仙婆家谁的?霍队也算是本地通了,外婆的事情她哪儿会不清楚,一看山腰上像是有白事,立即就有些不详的预兆。
周仙婆她本人的。我淡淡的道,外婆姓周,名字从未过,我上学的时候家长签名,都写周仙,直到给外婆奔丧后,我才知道她叫周瑛。
嘶霍队倒吸了口凉气,眼珠子左右察看地形,似乎正在考虑要不要进屯。
周仙婆在左近村屯的出名可不是一两天,而是数十年,他一个刑警队队长如果都不知道,那也算是白混了。
我们四个人走到思桥前,兀然就有凉气仿佛从桥底的溪流扑来,我心下不免有些惊讶:现在可是白天了,怎么还有这么浓烈的阴气?
到了过思桥的时候,郁雪浑身开始颤栗了,因为她和我一样,都看到了桥下的异状,甚至耳朵还有股酥麻的感觉,细听之下,像是有人在话一般。
我注意看向霍队和张开富两名警察,他们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的样子。
不过走到桥的中央时,张开富冷笑了一下,看向了我:嘿,还村里的人都死了,你姥姥的,难道没听到么!
我就像看死人一样看向张开富,心里却叹了口气:来了。
霍队皱了皱眉,似乎也察觉的不对。
不想死的,就别看向桥底。我冷冷的警告霍队,毕竟这个刑警之前阻止过那协警要打我。
霍队怔了一下,定定的看着我,似乎相从我双眼里看出什么来。
千朵花,万朵花,飘飘飘,洒洒洒堆呀堆,堆雪人,不怕冷,不怕冻
你自己他娘的听听,这一群孩子在那呢!张开富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我看着这口浑浊的唾沫把引起激荡了起来,朝着四周散去,就知道张开富是要完了。
人的唾沫有驱邪的作用,有道的高人浓缩起阳气,吐上一口唾沫都能把鬼烫伤,张开富虽然不是高人,但一口唾沫还是激起了下面那群东西的凶性,阴气被荡开后,河下面的阴气霎时间就卷动了起来,以更为威猛的声势朝着我们袭来。
张!别看桥底!霍队一把就要把他拉住,却没想到张开富如同着了魔,看到下面的东西后就胡手乱脚了起来。
双目圆瞪的抓着桥的护栏挣扎,脸也扭曲起来,脑袋更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狂扭着,最后仿佛发疯了一样,跳下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