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身穿普通人的衣服从门口那走进来,她面无表情的依次扫过了我、瑞泽哥、夏云轩,最后定格在了夏清平的脸上。
“任敏……”夏清平愣了一下,表情复杂的看着母亲,紧接着嗖的站起来。嘴唇微颤,似乎欲言又止。而夏云轩脸色表情很尴尬,也站了起来,一句‘来了’,却不出的复杂。
我也做事愣住了,不知道此时此刻母亲和郁雪的到来代表了什么,但显然他们是商量好了什么。然后约定在这里减免的,毕竟是会后才过来。
“我来了,有什么事,尽快的简单一吧。”母亲平静的道,我心中却如古井不波中砸入一块石子。
母亲是夏清平或者夏云轩请来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开口,但夏清平和夏云轩想要干什么?我有些迷惑,同时也很期待这里面的误会能够释疑。
看到夏家似乎有重要的事情,余天孝和姜卓雪、李京羽、任语四人都借故起身告辞了。而且废镇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这又是一个原因。
“那我们明日早上,再继续讨论接下来道门和儒门的相关事宜?”任语出门的时候问道。
“还望到时候邹之文邹道友明早也能参加这次的会议。”夏云轩一路将道门的人送到了门口。这才示意服务员带到独立的会客室。
这个酒店还是相当大的,无论是会议室还是独立会客室都应有尽有,我们一行事关夏家的人就一同去了会客室那边。
“任敏,你总算是回来了……”夏清平握着母亲的手,表情很激动,就像是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误会似的。
经过数十年的市井生活,母亲早已经不是初嫁夏家的女子,无论样貌和打扮,都和大街巷中的普通一名妇女没有任何不同,看着一身考究衣服的夏清平,母亲冷冷一笑:“夏公子,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本来我从瑞泽的身上,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你,而现在看到你也是一样,就像是看到了瑞泽这孩子。”
母亲这话让夏清平很尴尬。没有提起我,是因为我才是和她一起受苦的人,就算是夏瑞泽也没有她和我那么亲。
“既然回来了就好,一家团圆是只得庆幸的事情,当年我们夏家行差踏错,居然做了一些杀鸡取卵的事情,数十年来,我和清平都深深自责,九鼎会掌握在外家的手里,总是把双刃剑,既是公平,也是不公平,既是伤害了外人,也是伤害了自己人,我夏云轩这些年因为九鼎会的事也寝食难安,直到前段时间一天的回归,在他的推动下,让九鼎会真正的掌握在了我们主家的手中,如今九鼎会回归了正途,已经禁制了一些缺乏人性的条规,唉,可惜数十年做下的事情,终归难以一时之间就恢复过来,不过从今往后,我和清平就算是玉石俱焚,也会行此破冰之旅,当然,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当年夏家对你以及对一天所作所为的道歉以及拟补。”夏云轩愧疚的道。
“你们夏家欠我和一天的太多了,就算是怎么道歉,怎么的拟补,也补不回来无数为此而牺牲的生命,更无法拟补我们几十年里担惊受怕的心情,如果不是你们夏家的恣意,怎么会有九鼎会的嚣张,当年是九鼎会未经你们夏家主家授意,我怎么都不会相信,如今你们既然掌管回来了九鼎会,无论是不是有一天帮忙,我们也不需要拟补和你们夏家的赏赐,你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其实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母亲淡淡的道,似乎对夏家的破冰之举并不领情。
我不理解母亲的执着,毕竟在襁褓中的我,不曾体会过那种奔波荒山野岭,寻找能够救治儿子办法的心情,不过我将会无条件的支持母亲,即便是和夏家闹崩,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