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便来到了五月二十八。</p>
齐婶子早早地就起来,把屋里屋外收拾妥当,便挎着篮子去菜场买菜买肉。</p>
五月三十是州试的日子,白山书院从明天开始就禁院,不让家人过去探望了。考篮也是由书院准备的。说是怕家里人不懂,犯了忌讳,食物也或许有不干净的地方,坏了规矩,反倒耽误了考生,倒不如由书院统一准备齐全,也免得麻烦。</p>
虽是办的这样妥帖,齐婶子也不放心,就打算今儿准备下几个好菜,拿着去书院看看儿子,也顺便叮嘱几句,免得大儿担心。</p>
出门前,她眼角余光不小心看到斜对面儿。</p>
西厢房黑黑的,毫无声息,显见得是主人还没有起来。</p>
齐婶子便撇撇嘴角,暗暗冷哼一声。</p>
自那日端午看到大儿的情形后,她对这个小娘子就更加不待见。</p>
过了这些时日,有些事儿她也想明白了。</p>
或许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小娘子的那些话也许只是偶尔说说罢了,看过几本书,就学着那些大家小姐的款儿说些酸话也是常有的事儿,不必当真。</p>
换句话说,就是真的也不妨事儿。</p>
想她齐婶子寡妇失业的,不但没让那些穷凶极恶的亲戚们把家底儿抄过去,反倒还好好儿带大了两个儿子,那也是有些道行的,又岂能被一个小娘子的几句话就吓住了?</p>
哼,笑话。</p>
就是退一万步说,她真是知道些什么,那也没啥。郝婆子还不是说过这件事,最后不也不了了之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