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贵重,她哪里还会贪图那多出来的银钱接这个活计?躲都来不及呢!现在好了,赔又赔不起,救又救不及,这可怎么办啊?</p>
原来如此。</p>
程木槿却是面上纹丝未动,心中暗道:怪不得,齐婶子那么要强的人,又刚当上了举人老娘,正是得意的时候,却还这样低声下气,不惜折损了儿子的颜面赔罪,原来根由在此。</p>
举人之家也算是有点门面的,可也是要看根基的。若只是白手起家的平民百姓,平白挂靠点儿田地做个富家翁还是绰绰有余的,可若是跟真正的豪门高户比起来,那就是完全没看头了。</p>
权贵若是跋扈起来,她纵是没见过,可也是知道的,一个小小举人之家,家破人亡也是顷刻之间。齐婶子这样做委实情有可原。</p>
想到这里,木槿点头,淡声问道:“那你的章程又如何?打算如何处置?”</p>
郝掌柜听闻此言,更是脸上阴沉,怒声道:“还能如何?只能禀报给主家知道,请主子示下了。”</p>
说罢又怒视齐婶子,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可惜她好好儿的一件好差事便毁在这个没眼色的婆娘身上,真真是晦气死了。</p>
木槿不理这尖酸妇人的恼怒,只管伸出手来让她把绸缎递给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