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碎的不能再碎，神仙下来也接不回去的那么碎。”</p>

王二看齐胜一眼，随即闭上眼睛，漫不经心地随口回道。</p>

……</p>

齐胜脸都白了。他真没想到王二下手这样狠。任谁也知道，像是这样的到了牢里自然是再出不来了。</p>

官府的牢狱是什么好地方了？好人都能让你半死不活丢了半条命去，就是张三毛这样的，没有几天就死在里面化成灰了，连个问的人都没有！</p>

听到半晌没动静，王二便又睁开眼，瞄一眼齐胜笑问道：“怎地，害怕了？”</p>

齐胜苍白的脸便又恢复成猪肝色，大声回道：“二哥说哪里话，不怕！怕就不走这条道儿了！”</p>

“好，有骨气。”</p>

听齐胜这样说，王二一拍椅子扶手，哈哈大笑，接着又语重心长道：“你还小，多见几回就好了。干我们这行的，就得有这样的血性，怕死别走这条道！”</p>

“嗯，我听二哥的。”</p>

齐胜咬着牙狠狠应和。</p>

王二便满意地点点头不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只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p>

齐胜见王二睡着了，寻思着他这几天一定是为了追张三毛辛苦了，便进里屋取了一件自己的褂子出来给他盖上，以防后半夜凉着，自己则出门蹲在门槛上守着去了。</p>

他身后，王二睁开眼睛，看到坐在门口的齐胜，嘴角勾了勾，接着就闭上眼睛又打起了呼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