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也是娘。</p>

不管她是好是坏。</p>

理法就是这样不讲道理。</p>

程木槿只得暗道一声可惜，站住身形转过身来，看着霍氏笑得弥勒佛一样的小圆脸，等待她开言。</p>

霍氏起身，来到程木槿身前不远站定，满脸慈爱道：“槿儿怎地跟娘这样生分？都是自家人，若是那样客气倒像是外人了。”</p>

程木槿淡淡听着，不置可否。</p>

她要看她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倒出来。</p>

霍氏暗暗端详程木槿，却没有看出什么来，一心里就只觉得这个丫头奸滑，小小年纪倒是沉得住气，可是若是就这样让她不说出该说的话来，她也是不甘心。</p>

于是便又心里打着转儿，慢慢道：“娘也没旁的话，只是觉得槿儿辛苦。每日里起的那样早，又是一个人做了那样多的活计，还要大老远地跑到街上去做营生，真真儿是……真真儿是让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呢。”</p>

说到这里，霍氏眼圈就红了，轻轻叹了口气，拿帕子擦眼角。</p>

“这都怪娘，大老远地过来，竟也是有你弟弟拖累着，想帮也不能帮到你什么，又想着叫你妹妹过去搭照一下，可又怕她笨手笨脚的反而给你碍了事添了麻烦，就一直也没说出口。现今看来，这都是娘的不是，反倒累得你更是受苦了。”</p>

霍氏看着程木槿，满眼都是心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