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高明之处啊。</p>

李掌柜心中之感叹更甚众人数倍。</p>

此等手段，怪不得侯爷要看中！</p>

唉，就是他，亦是自愧不如啊。</p>

程木槿微微福身，谦逊一句客套话：“李掌柜谬赞了。”</p>

然后便是目注李掌柜，细细端详。</p>

李掌柜被那双清透的眼睛看的心惊胆战，拈着胡子的手上亦是用力。</p>

他是精明人，自然知晓程娘子想知晓什么，不过是他方才为何大包大揽当众承诺去向曾先生讨画的事由罢了。</p>

此事说来简单至极，不过是两个缘由。</p>

一个是他认定程娘子一定会赢，向曾先生讨画不过是讲一个白话，没用处。另一个，则是关着侯爷。</p>

他想着若是万一程娘子输了，他就去求侯爷出面同曾先生斡旋。</p>

李掌柜世故通达，心知自家分量，就是再得曾先生的青睐，也不会忘了自己不过一个小小掌柜的身份，做出逾越之举。</p>

之所以敢那样口出狂言，不过是仗着知晓侯爷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心思，才敢那样大包大揽的。</p>

曾先生虽崖岸不羁，极难说话，却与侯爷有一段渊源，若是侯爷出面，定能如愿以偿。</p>

若不是有侯爷这个靠山，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搅合进去说此大话啊。</p>

可是，可是这话却是不能和小娘子说。</p>

李掌柜暗自琢磨对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