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齐胜再反驳,便又道:“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你哥哥和你娘着想,你心中自然明白,那是不可能不应当的。”</p>
齐胜皱着眉头,嗫嚅着嘴角,想说些什么,可终是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p>
只得沮丧地低下头去。</p>
程姐姐说的对,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哥哥和娘,若真有那一日,到那时候,即便是哥哥不说什么,娘也不知道什么,可他自己也是不能不顾及他们的脸面了。</p>
怎么会这样?</p>
齐胜心里焦躁:他一心盼着哥哥能考中,他娘往后能过上好日子,不用再每日里劳累奔波,为了一个铜板半根菜叶子和人磨嘴皮子说好话,背地里被人耻笑。可为甚,他就没想到还有眼前这一桩?他程姐姐那样孤弱可怜,没有了他的护卫,岂不是又要被欺负?</p>
怎么办?</p>
难道还要求侯爷再派人手顶替他?可是即便是侯爷答应了,那个新来的不用心怎么办?程姐姐用的不趁手又怎么办?</p>
齐胜一时想的头大,心乱如麻。</p>
程木槿自是不知小少年这一瞬间就想到那么多,还只以为他想通了。</p>
便又道:“你哥哥给你找了新差事也罢,继续留在永宁侯府也罢,你现今也该心里有打算。既是有打算,往后做事就要更加谨慎小心才是。今日比试之事,我虽是赢了,可却为何要暂时离开铺子?非是怕了那什么姓陈的姓王的,至于为何,你且自己仔细想明白了。”</p>
说罢捧起茶碗,轻轻呷了一口茶。</p>
这才是她真正要说的话。</p>
齐胜少年人心性,再是机灵聪明亦难免浮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