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早晨，躲冬闲的程氏一家子便坐在客堂里用早饭。</p>

每人一碗小米粥，男子一个麸子杂粮面窝窝馒头，婆娘小孩儿一人半个，就着咸菜疙瘩丝，吃的津津有味儿。</p>

很快用完早饭，老大程忠就和他爹说他要去一趟河边儿，趁着河水还没有结冰，瞅瞅能不能捞两条鱼上来。</p>

程老爷子还没言声，程李氏便在一旁小声劝阻男人：“他爹，河水没结冰，可也太凉了，染了风寒咋办？要是实在想去，等到晌午的时候日头大了再去吧。”</p>

程小花也在一旁跟着点头：“是啊，爹，娘说的对着哩，日头大了再去。”</p>

程忠摇头：“你当那河里的鱼都是给你养的？村里人都眼巴巴瞅着呢，这时晌过去都怕是晚了。”</p>

小李村的小河水不深，还时常断水，养不住鱼，就是有几条，也被村子里那些老少爷们们紧盯着，去晚了就真没了。</p>

程老爷子点头：“去吧。”</p>

他不一定要吃那一口，可这是儿子的孝心，他听着高兴。</p>

“就瞅瞅，捞得着就捞，捞不着就回来，可别跟人抢，咱家也不缺那一口儿。”</p>

程老爷子又叮嘱。</p>

程忠点头答应：“晓得了，爹，就是想给您和娘补补身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