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子都要气笑了。</p>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他还是不是个爹了？</p>

程信也觉出不对来，忙又提了提气，挺直了身子。可他现今对这个丫头也实在是没啥好办法了，也不想跟她歪缠再坏了事，于是就回头去看程老爷子，哀恳地叫了一声‘爹’。</p>

程老爷子一看自家老二这个样子，就知晓他肚子里转的什么弯弯肠子，虽是不待见他这样孬，可也觉着这孙女太没规矩不听话，也忍不住想呵斥让这丫头先出去。</p>

这父女两个一个样儿，一惊一乍地作妖，他也是受够了。</p>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就见那丫头已是先对着他跪下了。</p>

跪下了也不言声，只是那么看着他，眼里泪水汪汪的。</p>

这是做啥？</p>

不单是程老爷子心疑，就是程信也是心惊。</p>

眼看着那一滴泪就要落下来，程信可是再待不住了，忙也是噗通一声跪下，对着程老爷子又叫了一声‘爹’，也是用袖子掩住了脸面。</p>

这时，程老爷子就恰好看见他孙女那一滴泪也掉了下来。</p>

就那么张着眼看着他，一点儿声没有地流眼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