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要赔银子啊？</p>

那个伙计这时也醒过神来了，瞪眼瞅着地下那盆花一坨坨泥地散了一地，心里也是可惜自己没赚到手的银子。可事儿已是这样了，他也没法子，也不想再耗着受这一家子穷鬼的闲气，当下只得沉着脸气哼哼地走了。</p>

两个苦力连忙跟出去。</p>

这次倒是没人拦着他们。</p>

两个闲汉也只顾着围上去看那棵被砸烂的花草，挤眉弄眼地大声谈论着老程家厉害。</p>

可不是厉害咋的？</p>

这比戏文里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娘子都敢下手。那些小娘子也就敢没事逛个后花园巧遇个赶考书生啥的了，哪敢拿大棍子当场就砸了二百两银子的东西？</p>

这个老程家的孙女可不一般。</p>

众人正围着这地上看。</p>

就听得又一声哎呦喊，紧接着就是程何氏小快步跑过来，扒拉开人群就扑到地上那盆花上去了。</p>

嘴里还嚷着：“这，这是咋的了？这是咋的了？”</p>

她扶了花又去扶盆，却两样都扶不起，只得扔了花，拿了几片碎盆片往起堆，可堆了好半天也堆不住，没法子只得又把破盆片扔下去，转身去拧程小杏的耳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