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郑二爷是在避嫌,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不会觊觎侯府的爵位,他会安安分分地守住他自己的本分的。</p>
……</p>
程木槿便忍不住又看了郑赟一眼。</p>
清秀若女子般的郑二爷便又对她露出一个笑来。</p>
不知为何,程木槿并不为眼前的美玉可惜可叹,却为远在越州的郑侯爷心中升起一丝怜惜之意:谁说富贵人家没有烦恼的?身为长子却为父不喜,他也是着实不容易呢。</p>
至于郑氏兄弟之间这般猜忌,也并非是谁之错,只是形势所致,各有立场罢了。</p>
不过,这都是别人的家务事,与她无关。</p>
念头至此,程木槿就又是悚然一惊,连忙暗自警醒:他……那个人怎么样,关她何事?她一个区区民女,现今连自己都管不过来呢,有何资格去操心别人的好坏?</p>
更何况,郑侯爷过的好着呢,说不得,这次从越州回来,还会更加得到皇帝的重用呢。</p>
当然,这些念头只是一念之间,说起来话长,实则只是一个瞬息罢了。</p>
于是,程木槿便重新淡定了心神,对着曾先生微微一笑,温言道:“先生青眼有加,小女愧不敢当,还请先生赐教。”</p>
曾先生特意告诉他这些,怕是误会了什么,她虽略微觉得不自在,可也只能当做不知,只因这样的事情不能解释,越解释就只会越黑。</p>
好在曾先生文人雅致,说的含蓄,她也就只能当作听不懂便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