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智和程老爷子听的直点头。</p>
程老爷子还说:“对着哩,槿丫头说的对着哩,这个想法就跟咱家现今打井一样。那小河里还有水呢,咱家就打了一口井事先预备着,那总比光有小河水或是光有一口井强。”</p>
程木槿微微笑,恭维道:“祖父说的极是,就是这样的道理。”</p>
之后,她便转眼看向远处的官道,悠悠道:“可陂塘之事是因打井而来,打井之事又是因天旱的缘故而来,这样的道理我们都晓得,那杨县尊又岂会不晓得?可他老人家自始至终从未说过天旱的事情,这又是为何?”</p>
是啊,这是为啥啊?</p>
听程木槿这样一说,程智和程老爷子父子俩就心里泛起了琢磨。</p>
程智到底见识多,读的书多些,只寻思了一个来回,就猛然眼睛一亮。</p>
大声道:“我晓得了!槿丫头是说,是说,建陂塘这件事儿跟天旱是两码事!”</p>
聪明。</p>
程木槿转回头来,看着程智微微颔首:“五叔叔说的极是。不单是杨县尊从未提过天旱的事情,就是朝廷也不曾提过。五叔叔且想想,这都多长时候过去了?缺水缺成这样,朝廷又岂会不晓得?那为何不提呢?”</p>
程智和程老爷子听的又是一怔。</p>
是啊,这缺水都缺了好一阵子了,按理说县城里的那些官儿们早就知晓了,杨县尊不是还四处散了人又是祈雨又是打井的吗?可为啥却偏偏连天旱这两个字儿都提也不提?就是整个连县城里带村子里都吵吵慌慌地闹腾到快翻天了,县衙里却连个安民告示也没写个贴出来,这又是咋回事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