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槿看着他。</p>

孟大只得挤出一个笑来，小心翼翼道：“回程娘子的话，这个不能说。”</p>

不能说？</p>

程木槿心中暗自一叹：她应是猜对了。</p>

于是淡淡问：“可是因着宁小娘子？”</p>

……</p>

孟大一怔，随即头一低。</p>

“程娘子恕罪，真的不能说。天晚了，小人不便久留，您还是好好回去歇着吧。”</p>

说着，就左右看看，一副生怕有人路过看到的警惕模样。</p>

鹧鸪。</p>

可谁知，随着他这一张望，不远处竟是响起一声鸟鸣，像是在应和他。</p>

孟大一下子顿住了，慢慢转回头来，对着程木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p>

程木槿亦是微微笑：“孟军爷的属下和您一样，都很机变，这是在告诉我们很安全，没有人，对吗？”</p>

孟大的笑都快绷不住了。</p>

他快气疯了，心中暗骂：真是蠢货，平日里怎么没见那么机灵，这会儿倒上赶着了！</p>

程木槿垂一下眼睛，声音更清淡了，好似漫不经心。</p>

“没让您说不能说的，您就说说能说的，可好？”</p>

如果不是为了判断事情到了哪一步了，她也不会这样执着。若是没有孟大这条线倒也罢了，既是他来了，那她就不能轻易放过。</p>

……</p>

孟大脸上的笑彻底变成了苦。</p>

对面的程娘子微微低垂着眼睛，隐在月亮影子里的脸看不甚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