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烟丢到嘴里的伯纳德，看着进门的付前，差点把烟卷吞下去。</p>

“伯纳德店长。”</p>

付前假装没有看到这位眼中浓浓的排斥，很自来熟的打了个招呼。</p>

“是你啊！”</p>

然而此时最初的震惊过后，伯纳德又恢复了那副烂泥一样的姿态，拎起手边半瓶酒灌了一口。</p>

“你的酒撒书上了。”</p>

“没关系，作者写的时候说不定跟我现在状态差不多。”</p>

伯纳德却是丝毫不以为意，拿起书翻了翻，抖落满满的烟灰。</p>

“有道理。”</p>

付前对此却是表示赞同。</p>

“说起来，你的朋友找到了吗？”</p>

付前想起来医院里这位面前的那两杯咖啡，试探性的问道。</p>

“没有，而且那位也算不上我的朋友。”</p>

伯纳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付前说的什么，当即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p>

这位果然还记得医院里的对话！</p>

付前目光一凛。</p>

“话说你的病情怎么样了？”</p>

伯纳德似乎想起来什么，随口问道。</p>

“挺好的，自从得了幻想症，整个人都精神多了。”</p>

“幻想症？哈哈！”</p>

伯纳德听了付前的回答，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笑得前仰后合，把面前的桌子拍得咣咣响。</p>

“人类总是自以为清醒，但其实本质上又能有什么差别。”</p>

“哦，怎么说？”</p>

付前一下来了兴致，这位的奇怪表现，让他觉得明显是知道些什么。</p>

“记得我之前给你的忠告？”</p>

伯纳德却是没有回答付前的问题，只是出神的盯着酒瓶里的倒影。</p>

“忠告就是没有忠告那个？”</p>

“很好！”</p>

这位点点头，再没有多说，而是直接换了个话题。</p>

“你现在要去哪里？”</p>

“山脚下的修道院。”</p>

“嗯？”</p>

伯纳德一时间似乎被惊到了。</p>

“你去那里干嘛？”</p>

“净化心灵。”</p>

付前信口胡扯。</p>

“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p>

伯纳德看上去相当不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