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黛斯马上站起身,领着艾达拜伦一起回到了治疗舱室。她们要检查托尔梅斯是否具备攻击性,也要给这位穿着尚不得体的女士一套替换的衣物。</p>
得到了她们的许可之后,周培毅才重新走到了房间里。托尔梅斯女士已经擦干了身体上残留的治疗舱溶液,披上了一件浴袍。她坐在治疗舱的边缘,身体上还接入了身体状态的监视器。</p>
“理贝尔先生。”她低声说。</p>
周培毅点头表示回应,从房间的角落里拿起一把椅子,坐到她的正对面。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被偏折的光线在五官上投射出明暗的交接。他说:“您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了,托尔梅斯小姐。”</p>
“托尔梅斯,托尔梅斯。”年轻的女性贵族重复了几遍自己的名字,“这确实是我的名字,但您不应该用它称呼我,我的姓氏是雷奥费雷思。”</p>
周培毅稍稍挑起了眉毛:“那么您与我们都非常熟悉的那位雷奥费雷思公爵夫人,是什么关系?”</p>
托尔梅斯像是冬日里缺乏热源的小鹿,只是听到了这个称呼,就不由得双脚双手一起战栗了起来。她的声音,也因为这种颤抖而变得不安:“那个女人在法理上,是我的继母。”</p>
这个答案在周培毅的猜测范围之内。他没有继续追问这个话题,而是示意科尔黛斯给托尔梅斯递上一杯热水,问道:“您现在是否是足够理智的状态,雷奥费雷思小姐?或者说,我能否认为您是一位可以自由思考的交谈对象?”</p>
“可以。”雷奥费雷思小姐回答说。</p>
看着对方接过茶杯,在手中温暖了指尖,周培毅问起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可能现在问您这种问题比较突兀,也很失礼,但我想您应该能理解我的用意。雷奥费雷思公爵夫人,您的继母,是如何操纵您的心智的?”</p>